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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她轻喘了一气，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是我先强吻的你，你为什要道歉？”
“我不该……”他懊恼地挠了挠头，想了很久的措辞，不知道应该如何开，“我不该再继续纠缠你。”
他的本驱使他想要做更多，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不。
这种矛盾的心情快要把她逼疯。
“陈星茗，你还喜欢我吗？”李琦璿深吸了一气。
还喜欢她吗？还想重新开始吗？
陈星茗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琦璿笑了起来。
现在她只需要一个答案，就干脆利落地做决定。
此时电梯门也打开了，看来是到了一楼住大厅，一个大婶走了进来，狐疑地扫了两个人几眼。
场面一时之间有点尴尬。
“跟我去一个地方，我还有话要对你说。”不等陈星茗反应，李琦璿就攥住他的手腕，将他往电梯外带。
陈星茗错愕地眨了眨眼睛，只好乖乖跟在了她的身后。
————
夜影阑珊，灯火未眠，已经过了晚上十点，蓉城依旧繁华，宛如不夜城。
溶溶月色，李琦璿拉着陈星茗踏上了宏济桥，两个人趴在桥栏上，静静地与不远处的廊桥相望。
恰逢晚风吹过，幽静的河面泛起一阵微澜。
廊桥和河岸两旁的灯火似乎换了几种颜色，和几年前不太一样了，但不妨碍他依然璀璨瑰丽。
李琦璿顺着河岸，远眺这座城市。
这是她生于此长于此的蓉城，这座从古至就被誉为天府之国的城市，经历了几千年的风雨，依然屹立于神州大地之上。
李琦璿不知道古时候的蓉城有多美，以至于那多文人骚客会写无数有关的诗句，不吝啬对的赞美。
但她觉得以前的蓉城终究还是比不上现在的蓉城，人类的历史总是不断地朝前迈进，城市也一直往人所希望的方向变迁，那些古旧的东西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只慢慢埋藏在时间的长河里。
也许这个当的蓉城才是最好的蓉城，她所处的这个时代就是最好的时代。
但不
否认的是，那些璀璨的古代文明已经融进了蓉城的血液，成为了必不的一部分，一直陪伴着迎接一个又一个时代的来临。
就像十六岁的她和二十岁的她一样，是不分割的一体。
十六岁的她不怕未来，只执着于当的迷茫。二十岁的她不再迷茫，却对未来不再抱有多余的希冀。
十六岁的她没有勇气吻向陈星茗，二十岁的她也不敢与他相拥。
如果是十六岁的她和二十岁的她加在一起，是不是就有勇气拉起他的手，勇敢地和他一起面对未知的一切？
河面上的风缓缓地吹过，清冽又柔软，像是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李琦璿抬起头，缓缓地点了头。
无论是十六岁的她还是二十岁的她，都是她，所以那两个她做到的所有事，她现在也一定做到。
所以她放纵一次己，不管不顾地朝他奔去。
她侧头望向桥面，不远处稀稀疏疏的行人里蓦地多了一对男女，穿着林荫中学的蓝白色校服，有说有笑地并肩走在一起。
多像曾经的他，有要去的目的地，有要一起走的路。
她和陈星茗难道就不再次携手前行吗？
当然是以的。为什不？
以前的路回不去了，那就再走新的路好了。
不管未来会发生什，就这样重新开始。
仿佛沉默了一个多世纪的时间，她终于整理好了思绪，孤注一掷地开：“陈星茗，你还记得校庆汇演结束的那晚，你问过我什问题吗？”
在那个夜晚，那个和晚一样有着皓月星空的夜晚，他曾经问她的那个问题，如，她总算坦荡地给答案。
陈星茗愣了愣，半晌，终于敢对上她的视线，低声说道：“李琦璿，你是不是喜欢我？”
李琦璿深吸了一气，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你听好了，我的答案是，我喜欢你。”
没等陈星茗回话，她就闭了闭眼，继续问道：“你原本想要在高考结束之后告诉我的那个答案到底是什？”
刹那间天地间的一切声响都戛然而止，晚风也识时务地躲藏了起来，他之间只余近在咫尺的彼此。
“我喜欢你。”陈星茗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眼角微红，声音很轻很缓，“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李琦璿的心脏一一地飞速跳动起来，心跳声波涛汹涌般愈演愈烈。
她一直等待的答案，就是这个。
短短两句话，她花了一整个青春岁月去等待。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还好……一切还不算太晚。
陈星茗没有说话，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仿佛整个人都在被一刀一刀地凌迟，煎熬又痛苦地接受最后的审判。
“以。”李琦璿轻声说道。
静谧这样被打破，陈星茗不敢相信己的耳朵，他皱了皱鼻子，确认般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
“我说以。”李琦璿平复了一呼吸，努力维持平静，“不然你以为我之前都是在干什？”
陈星茗怔住了好几秒，好不容易才恢复滞住的呼吸，眼角眉梢止不住地染上笑意。
他有些颤抖地伸手，想要拥抱她。
然而李琦璿略微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这个怀抱。
她举起三根手指，义正言辞地说道：“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才行。”
陈星茗顿了顿，就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没问题，你说吧。”
李琦璿眨了眼睛，俏皮地笑了一。
“第一个条件，从往后，我说一你不说二，我往东你不往西。”
陈星茗缓慢地理解她的话，片刻后才认真地答复说：“行。”
“第二个条件，鉴于你劣迹斑斑的前科，我不允许你以后再对我说谎。”
“这个肯定的，我也不敢了。”陈星茗想起之前的事，背脊冒一层冷汗。
就差那一点点，他就彻底没戏了，他没胆子再来一次。
李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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