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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也,知进不知却,不量力而轻敌。呵,螳臂……当车吗。五脏移位,右臂断成了三折,嘴里都是血,温热的液体顺着脸往流,眼睛看东西红红的。肋骨不会刺进肺泡里了吧,呼吸火辣辣的。感受不到腿,还……还有什,呼。

脑海还停留在之前的画面,圆润

的足趾将我的击的手臂瞬间折断,然后毫无阻拦的踢在我的全身,柔软、又强大到无附加。只是一脚踢过来,就被女孩的脚撞的粉身碎骨?还真是……

葉月幽看着己脚趾上如刻刀划过的伤,没有说话,而后顷刻间伤愈合。看着浑身留着血的年,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大哥哥,很不错。不过到此为止了,接来由小幽来结束你的挣扎吧。”死一次,也没关系,在这里并不会真的死去,反正都是你找的,不怪小幽,不怪小幽。

好像有什过来了,是,是小幽啊。在说什吗,耳朵在响,听不清。抬起脚,要给我最后一击吗,至,我想要死在战斗里啊。

我还有什?举起唯一动的左手,三根手指握住,拳迎敌。

我还有什?体内凉暖二气发最后的疯狂,激荡着,碰撞着。

春属木,生木者水,周变得潮湿,身体里的血液好像不在向外流淌,而是在气感的滋润重新奔流,心脏剧烈收缩,一比一有力,身体重新焕发力量,覆灭心中无名之火。天地之气交而为泰,草木萌生发动,天一生水也。

否极泰来吗。

凉暖二气奔流、震颤,雷声在体内回荡,比以往每一次都强烈,比每一次都浩然,是蛰虫惊而走,是外邪不近吾身。

春阳清新之气体内而孕生而,被渲染成樱花一样粉色的凉暖二气,变得灵动而和谐。

阳盛长,

值气泄时而光生焉,凉暖二气交互韵生雷光。不,或许应该称之为阴阳二气,天地闲二气而已。阳生于子,终于午,至卯而中分。阳渐盛,犹有阴焉,春为阳中,正阴阳适中,阴阳平衡,故昼夜无长短云,此为春分。

雨水、惊蛰、春分,阴阳二气蜕变平衡,环抱交融,带着樱花版绚烂的粉色,有质而无形,如铅如汞。于八冥之内,细微之中,理胸中五气,混百神,转回灵,黄庭而入紫府,直抵眉心。

撕裂的痛,毁灭的痛,灵魂都被汲取的痛,无法习惯的痛,阴阳二气在眉心挤压变形,仿如活物般扎根生长,然后消逝,一个全新的形如生命的胶状物质在那里汲取我的脑髓。

而我成为了那胶状物质的一部分,祂伸触须,扎根在我的大脑更

深处,扎根在阴阳二气的正中心,另一部分无形的触须则探我的头颅,这触须伸长、摆动,扫过周遭的一切,而这一切也映照在我的灵魂里。

被褥在私语,搭在床上的​丝‍‌‌袜‌在窃笑,床幔啃噬着一切进入其中的物体,桌子在倾斜、融化,其上的年轮向我述说每一年的风风雨雨。还有更多——我注视到了,也注视到了我。

无一物非天,无一物非命,无一物非神,无一物非元。

而随着我脑袋内物质的汲取,祂成了我,我也变成了祂,淡粉色的阴阳二气也将我侵染成樱花般绚烂的粉色。温暖、甜腻、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芬芳,一起印在祂的胶状物质里,将一切变成樱花的粉色。

我知道我已踏界限,我已是成就超凡,我已入道,我已成这疯狂恐怖世界的一部分,我已无路退。

不析,不合,不喻,不思,惟其浑沦,所以为道。

触须蠕动着伸长,将一切触及之物拆解成最真实的模样,即便这真实怪诞离奇、恐怖诡异。

腐草为萤,鴙为蜃,爵为蛤,皆不言化,万物不复本形者。

而祂,或者说我,与这蠕动延展的樱色触须,正是我的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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