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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耳朵尖通红。

他撑头笑了笑。

顾宁西看见，稀奇道：“哟，周爷心情不错，想到什了笑得开心。”

周起寒轻咳，收了笑。

他想了想，顺从己的本心，想去见容冬，于是起身道，“我先走了。”

“不是吧。”顾宁西感到阵阵无语，“用完我就扔，陪我坐坐都不行。”

“去见容冬？”

难得的，周起寒嗯了声。

隔着沙发的容冬听到，心咚咚直跳，动也不敢动，祈祷许惜尔不要回来。

顾宁西一时不知该怎说，无疑周起寒动心了，也确实裹了欺骗在理，东窗事发后容冬会怎做谁也不知道。他现在不关心周沸雪发不发疯，他觉得周起寒对待容冬，情绪方面是很冷静，但都是装来的。

“周起寒。”

顾宁西很叫他全名，都是周爷的喊，意在调侃，他沉默几秒，在周起寒渐而不悦的神情里，清了清嗓道：“作为医生，我劝过你。现在我作为你为数不多的朋友，真诚建议趁早收手，网大兜不住事。”

明里暗里，周起寒听他说了无数次。

做得事和泼去的水一样，收不回，他现在不希望容冬知道，只慢慢坐实关系，何况周沸雪也不敢说。周起寒推了推眼镜，垂眸看他。

“如果容冬知道你接近她，和她成为恋人只是为了气周沸雪，她会怎想？”顾宁西把话直截了当说来，他倒不担心容冬，他担心的是周起寒，极致冷静是不窥见的疯，就像他书房的蝴蝶标本。

顾宁西算是亲眼看他操作的，鲜活的蝴蝶缠在他指尖，在感觉到危险想逃离时，被他用罩子罩住，抽尽空气，等活活憋死。死去的蝴蝶颜色还没败，周起寒把放进福尔马林，保持住最美的时刻。

容冬：“？”

久久，她听到周起寒说：“她不会知道的。”

顾宁西失笑，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他说不通了，祈祷吧，他耸耸肩，不再继续，手朝门示意他以离开了。周起寒露微笑，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一开始就必须隐藏好，只要周沸雪消失，他保证她不会知道。

周起寒抬脚朝外，蓦然听到一声，“容容。”

他停了动作，喉结滚动，面向声源。顾宁西也吓一跳，一道看了过去。

许惜尔小跑过来，喊了容冬后才看到他，愣了愣道，“周总，顾先生。”

周起寒转身，视线行，看到靠在沙发上微阖双眼的容冬，气压变得极低，不着痕迹瞪了顾宁西。后者完全没想到，当事人还真就在当场，他尴尬摸了摸鼻子，“你好，许小姐。容小姐什时候在的？”

许惜尔脚踢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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