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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光笑了笑，“您说得对，是我朝星配不上陈先生。”他的眼神很冷，又看陈宗琮，“算我求您，饶了我家朝星吧。她还小，不懂事，做错了什事冒犯到您，记在我头上成不成？”
陈宗琮很平静，但也很诚恳，“燕先生，请您相信我是认真的。如果您执意认为，我只是和她玩游戏过家家。那我不介意承诺，只要她年纪一到，并且她愿意，我就和她结婚。”
这话一，整个屋子都没了声音。
是朝星先瞪大眼，支吾着反驳，“谁，谁要嫁给你了！”脸却不争气地变得通红。
燕回光一看女这副不争气的样子，顿时觉得己的狠话全都白说，还平白被扣上一顶棒打鸳鸯的帽子。
他叹了气，说：“我和她妈妈想单独朝星谈一谈。”
于是，燕家三人在一间茶室里坐。面前摆着三杯汤色漂亮的茶水，却没人有心思去品。
赶在燕回光质问之前，朝星先开，“爸爸，我情愿的，真的。”
燕回光想说你老子还没傻，还从家闺女一双脉脉情的眼里看她的情愿。
长叹一气，竟然不知道说什好了。
倒是燕太太急切地问：“真不是陈宗琮骗你？强迫你？你才跟我说愿的。”
“您看像吗？”朝星很有耐心地哄母亲，“他有什好强迫我的？您也听见他说什了，那您说说，强迫我嫁给他，对他有什好处？”
还真就是陈宗琮那一番话，让燕太太稍稍对他放心。
好多有钱的男人喜欢养年轻干净的女孩，虽说是挺见不得人的事，但旁人也都心知肚明，彼此的关系是靠利益联结，盯着人品看怪没意思。
但陈宗琮竟然真的说要娶朝星，见是上了心的。
“是，他比你大了好多岁。”燕太太还是很担心，“他多半是要走在你前头的，到时候剩你己一个，生活多单调。”
“还……还有孩子呢。”
“你不说这事还好！”燕太太一拍桌子，“我问你，他有没有欺负你年轻不懂事，和你乱来，欺负你？”
朝星好想说我倒是想和他乱来，他不答应。然而看一看母亲脸色，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没有，我什都没发生过。”
燕太太这才松一气。
然后燕回光开，“朝星，你太小，见过的人太，遇见陈宗琮这样的人，会喜欢上他，不是什错事。只不过，他未必适合你，你也未必适合他。不如就再等等，说不准遇到更合适的人。”
“是，”朝星以盈着水汽的眼凝视父亲，真诚地说，“学校里有那多和我年纪相仿的人，也没有让我喜欢的。”
“是不是你没有真的了解过他？”
“是我都没有想要了解他的欲望。”
朝星说：“爸爸，我真的喜欢陈宗琮。他对我很好，很爱护我、包容我，也尊重我。像他那样的人，用心去哄一个小女孩，难道还不证明他的心意吗？”
燕回光说：“我相信他的心意，也相信你是愿，但我担心你最后会分开，让你难过。”
“我没想过要和他分开。”
“难道他就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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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和他的前任妻子分开吗？”
朝星不知道怎回答。
“朝星，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想你想象那样去发展的。你不只考虑眼前，还要想想以后。”
“爸爸，我不想以后。”朝星的眼泪掉来，砸在手上，伤心又委屈，“我一想到没有陈宗琮的以后，我就觉得己会疯掉。”
“……没有谁是离开谁活不了的。”
“但我会不快乐。”朝星看他，“您真的想这样吗？还没有到‘分开的以后’，就让我生活在不快乐的现在。”
燕回光再叹气，去给女擦眼泪，轻声问她：“你就这喜欢他吗？”
朝星重重地点头。
“如果，爸爸一定要你在我和他之间做选择呢？”
朝星愣了，撇撇嘴说：“您为什要问‘我和你妈时掉到水里你会先救谁’的这种问题。”
“回答我。”
朝星低着头思考了一会，说：“如果您一定要我做一个选择的话，我还是会选择您……您养育我近二十年，我不不顾念您的恩情。”
“但您一定要我做这艰难的选择吗？”
“陈宗琮说，如果他和您起了争执，要我一定站在您这边的。”
最后一句，大有谴责他不够大气的意思。
燕回光笑了，摸摸她的头，说：“我的小姑娘长大了，已经很懂事了，够己做选择。你想和他在一起，爸爸不拦你。”
“真的？”惊喜的语气。
“真的。”燕回光慈祥的笑容里又参杂一点心酸，“但是，你要记住了。如果以后，他真的做了什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不要有顾忌，和爸爸说。他家再家大业大，也不欺负我的宝贝女。”
朝星就扑进父亲怀里，撒娇似的蹭了蹭，“谢谢爸爸！”
然后回头看见正在悄悄抹眼泪的燕太太，又伸手摸她的脸，说：“也谢谢妈妈！”
燕太太就握住朝星的手不放，“我还觉得你是在我怀里哭着要奶喝的小女孩呢，怎一转眼，都长这大，要从爸爸妈妈身边离开了呢？”
朝星又投入母亲的怀抱，“我没有要离开您呀，我会经常陪您的。”
“还说没有，都敢骗我和你爸爸说找学玩，悄悄到景城找男人了。”
朝星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不说话了。
再回到包厢里，气氛便不似最初的剑拔弩张。大家都很默契地忽略了朝星母女通红的眼，在饭桌上举杯言欢。
坦诚地说，如果朝星再大上十岁，燕回光会真心实意为结交这样一门亲事感到喜悦，但现在心里只有担忧。
还要做不在意的样子，免得给陈家人留太差的印象，使女在他家的日子难过。
唯有陈宗琮，实在无法做到对她哭红的眼视而不见，因此低声询问：“你还好吧？”
朝星不说好与不好，只是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您永远、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陈宗琮的呼吸有一瞬的凝滞，随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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