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蒙在鼓里

?”

“对啊,怎么了?”

张远正想解释给外挂之灵听,耳中却突然传来陈恩绪的声音:“小伙子,你叫张远是吧?”

被叫到名字后,张远赶紧把游离的目光聚集在陈恩绪身上,他咽了口唾沫,回应道:“对,我就是张远。”

陈恩绪点点头,既无笑容也不愤怒,不带感情地说道:“这段时间,谦蕴承蒙你照顾了,希望她没有给你带去什么麻烦。”

张远刚刚虽然在发神,不过那两人的对话他好歹还是听了些去,自然知道陈恩绪的意思是说陈谦蕴把傅云招惹了,害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事实其实正相反,不过张远自己也不会傻傻说出来就是了:“哪里哪里,不如说,我该为能帮上陈小姐而感到荣幸才是。”

“好了,既然今天是你亲自把谦蕴送回家,那我就在这里谢过你了。至于悬赏的事情,多有冒犯,不过那都是下面的人不懂事,擅作主张,我会让他们撤销悬赏的。当然,找回谦蕴的那一份,我会单独给你......”陈恩绪才只和张远说了两句话,言语中就带上了逐客的意味,张口就是给张远赏钱的事情了。

陈谦蕴却在这时打断了陈恩绪:“爹,他可不是来领赏钱的。”

“哦,不是来领赏钱的,是来干什么的?”

陈谦蕴低下头偷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扭捏了一下后才说道:“爹,他是来提亲的。”

陈恩绪:?

张远:?

张远此时心里那叫一个急啊,要不是陈恩绪就在这里,他真是想开口骂陈谦蕴两句。你说别人都答应放过自己了,还有赏钱拿,虽然这钱是嗟来之食了,但终归是把这件事了解了。哪知道现在陈谦蕴倒好,又要提假结婚的事情,怎么就这么看不清形势呢?

陈恩绪本来脸上刚勾起笑容,现在神情也渐渐凝固住了,笑意渐收。他看了看陈谦蕴,又看了看张远,深吸一口气说道:“谦蕴,跟我过来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恩绪把女儿拉到正堂后面,有些不快地说道。

陈谦蕴嘟了嘟嘴,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现在反正都说出口了,她索性也不畏手畏脚了:“就是字面意思啊,他是来娶我的,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陈恩绪双眼一瞪,“这小子什么来头,家产几何,亲朋好友里面有些什么达官显贵,这些东西你都打听过吗?”

“爹,你怎么张口闭口就提这些东西啊?”陈谦蕴不甘示弱地反瞪回去,只是她的语气要比陈恩绪弱上一些,因为她也听张远说过,知道他现在无依无靠,一穷二白。

陈恩绪也是头痛地扶额叹息:“不是我张口闭口就是这些东西,你看看先前来找我,想提亲的那些,请人说媒的那些,哪个不是这西山城里的贵族少爷。是,我现在不缺钱不缺权力,你说还不想结婚我就都帮你拒了。可是,可是你也不能随便带一个人到家里来,就说他要提亲啊,他是谁我都不知道啊!”

“爹,小声点,人还在外面呢。”陈谦蕴不满地嘀咕了一声。

“你说说你,唉。”陈恩绪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不看陈谦蕴,好一会儿之后才把头扭过来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说他要提亲,是不是骗爹的。你就是看我派人抓他,你们就想用这个法子让我放过他。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打算追究他了,这小子是谁,从哪里来,都和我没关系了。”

陈谦蕴咬着嘴唇,不敢和陈恩绪对视,但她还是说道:“爹,我没骗你,他真是来提亲的。”

“你......这简直是胡闹,太胡闹了。”陈恩绪本来想发作,不过深吸一口气之后,还是将心头的火气压了下来。

“爹,你怎么也不问,我为什么要带他来?”

“那你说吧,为什么?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理由,我饶不了外面那个小子。”陈恩绪用指头对着陈谦蕴点了点。

陈谦蕴一听说陈恩绪要对张远不利,也是急了:“爹,这是我的事情,关他什么事,反正我不准你伤害他。”

“但那小子......”

“是我把他骗来的。”陈谦蕴有些害怕地偷瞄了陈恩绪一眼,不过她的语气中却藏着几分得意的味道,“我跟他说我们假结婚骗你放过他,但其实我是拉着他来真结婚的。”

陈恩绪本来还以为是自家女儿被人死缠烂打,现在一听,两个眼睛都鼓得老大,嘴巴也是忘了合上,实在是没有往日那副处变不惊模样。

陈谦蕴接着便小声说道:“您先听我说,女儿喜欢他肯定是有我的理由的。其实我一开始遇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做坏事,我还以为他是个坏人。但是很快啊,我就发现,他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坏,我就觉得他是一个很有意思也很矛盾的人。

和他待了一段时间以后,我才发现他果然是一个特别有趣的人,总是能够说一些我没有听过的话出来。哦,对了,他还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当时说那是故事的时候,他还偏说那个叫诗,不过他还是松口了,说也算是故事。故事的名字呢,叫陌上桑,好像讲的是一个贵族要娶一个丝农女子的故事,但是最后被拒绝了。”

陈恩绪皱了皱眉头,打断道:“这不可能,一个小小丝农,怎么会拒绝贵族呢?”

“唉呀,爹,你先别说话,等我讲完再说。他说的那个女子,特别特别漂亮,他还讲了一段话,说是所有人都特别迷恋她的美貌。那个贵族其实也只是觊觎女子的美貌,并不是真心喜欢,于是女子就说自己有一个比贵族还厉害的丈夫,最后说得贵族自惭形秽,灰溜溜地走了。但是张远说,女子的丈夫是她自己虚构的,一个丝农怎么会有那样身份显赫的另一半。”陈谦蕴说着说着,自己都入了神,完全忘了张远还在外面等着的事情。

“这话倒是在理,丝农怎么可能找到那么好的丈夫,要是真有那么好的丈夫,她就不用当丝农了。但你说的这些,和这个没有关系啊,你不会因为一首诗就喜欢上他了吧。”陈恩绪点着头说道。

陈谦蕴拉过椅子坐到她爹对面,两只手撑着下巴:“当然不是,他还讲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而且我当时问他,我说为什么这个女子要拒绝贵族的邀请,这对于一个丝农来说是千载难逢的事情吧。爹,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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