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冤孽
马车已经慢了下来，没有方向，在荒凉的古道上缓缓前行。
车内，楚惊风和月长老勉强保持着那一丝清醒。但是，两人心中的那团火焰正在不断地升腾。本是星星之火，如今已成燎原之势。
楚惊风的头脑发胀，身体的变化难以遏制。而月长老受伤较早，更是喘息连连，浑身香汗淋漓。
“情蜂之毒，非……非男女和合不能解……”月长老手指似乎已经挖进了楚惊风胸膛的肌肉之中。而楚惊风非但没有察觉到痛感，反而越发受到了刺激。
他双目赤红，心理在经历着水与火的挣扎。眼前一会儿浮现出晋安澜的影子，一会儿又出现了未过门的宋雨涵。但是在原始欲望的膨胀之中，他想地最多的还是怀中的月长老月清晨！
非男女和合不能解毒！这是一个动人的借口，足以让任何人背弃道德伦理而心安理得。
恍惚之中，似乎月清晨的手在他的胸膛缓缓滑落。
时间拖得越久，毒素的作用就越发的强烈。此时的楚惊风，双眼似乎能够喷出焚烧一切的火焰。而月清晨，一身淋漓的汗水也足以淹没一切心理的防线！
终于，楚惊风宽大有力的手伸向她的领口，一把将那本就凌乱不堪的衣襟扯开，异常的粗犷。但月清晨没有任何反抗，反倒嘤咛一声迎了上去。柔若无骨的双手紧紧抱住楚惊风的后背，似乎所有仅存的气力都用在了这最后的一抱之中。
柔软滑腻的身子，在楚惊风的怀中扭动。楚惊风再也难以支撑，高大的身躯猛然扑下，勇往直前……
足足半日之后，楚惊风才缓缓醒来。此时的马车，已经不知游荡到了何处。天色已晚，素月已隐。满天的星辰洒落一地的星辉，无边的芳草在初夏的微风中飘散着青青的草气或淡淡的花香。
怀中，是酣睡着的月清晨。楚惊风看着这个三十多年守身如玉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柔软的车座上的那片殷红，似乎格外的刺目。那是一个灵魂般的印记，折射着一个男人的责任。
但是，安澜怎么办？当初决定迎娶雨涵，已经让她无比心伤。虽然为了楚惊风的大业，她做出了一般女子难以承受的让步。但是在雨涵尚未进门的时刻，又如此的横生枝节，楚惊风该如何面对她？
当然，大周朝没有什么一夫一妻的观念。相反，贵族世家往往妻妾成群，更不用说楚惊风这样位高权重的侯爵、朝廷大将军。不过习惯了前世的观念，他觉得上天对自己已经不薄。无论是晋安澜，还是宋雨涵，都是万中无一的绝色，心性脾气也都足足对得起自己。如今，竟然又多出一个风姿卓越的月清晨！
看着怀中月清晨凌乱的秀发，以及毫无遮拦的身躯，楚惊风心潮澎湃。此时，已经突破了最后的底线，无所谓什么男女大防。他仔细审视着怀中蜷缩熟睡的她，一只大手在她胸前轻轻摩挲。但是，一颗心却乱的很，始终无法平息。
一声叹息，楚惊风将月清晨的衣衫拾起。小小的、淡白色的抹胸，掩映住了胸前那片雪白。楚惊风似乎要将这片雪白珍藏，因为这也是上天给予自己的恩赐！
轻柔的衣衫披在月清晨的身上，未等穿上双袖，她便已经醒来。双目迷离地看着楚惊风，她忽然猛地坐起，下意识地双手紧紧合起衣襟。而当她看到车座上的那片嫣红，神智更是如同被电击一般，当场石化。
淡淡地，她回忆起了刚才的而一切。虽然只有一丝清明的意识，但那个激烈的时光片段让她永生不能磨灭。相反，那是一个深深的烙印，烙印在她的心灵，烙印在灵魂的最深处。
“哪怕再说什么迫不得已，终究已是一段空话。”楚惊风看着浑身不自在的月清晨，淡淡地说道，“重伤初愈，你身子柔弱，先歇息一会儿吧。”
罕见的温柔，让月清晨有些错愕。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她未曾想一个高高在上的贵族男子，特别是这个纵横天下、戏耍天子玩弄诸侯的年轻权贵，竟然也有这温存的一面。她抬起下颌，闭上那双美目，似乎在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良久，月清晨一声轻轻地叹息，转头望向车窗之外。柔和的星辉，夏虫的低吟，全是一派温馨。但是自己的心，为何却如此的凌乱。
轻轻的，一件宽大的衣袍披在她貌似柔弱的肩头。月清晨轻轻地低头，却见肩膀上披着楚惊风的衣衫。她的灵魂似乎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无缘无故。
终于，一只大手揽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没有使出力道，但依旧让她觉得无法抗拒。她随即侧身倒在楚惊风的怀中，一夜再无言语。
但是眼角两滴晶莹的泪水，似乎全世界最后一抹淡淡的哀愁，悄然滑落……
清晨，一道和煦的晨光射来。月清晨睁开了双眼，昨日的疲倦已经全无。身边没有楚惊风，她的心莫名的一阵失落。
车帘拉开，楚惊风将手伸了过来：“身体好些了吗？到外面走走吧。”
月清晨似乎有些犹豫，将自己的手缓缓伸向楚惊风。两手相触，她便知道自己已将一段感情彻底的移交。
马车依旧慢慢前行，两人却在车下并肩缓缓向前。如若陌生人见到，或许还以为是一对胆大开放的恋人。
“是叫你长老，还是清晨？”楚惊风淡淡地笑道。没有了最后一丝陌生，楚惊风的话也更随意了一些。
“随便你吧，无非是个代号。”
“嗯。”楚惊风应了一声，继续说道，“昨日如梦，但终究要有面对现实的一刻。回到离石城，我会好好安排。不是因为什么责任不责任，我，是用了心的。”
月清晨停下脚步，仔细看着他，竟淡然笑了笑，“你这人……呵呵，再说吧。”
这是昨日清醒之后，楚惊风初次看到月清晨的笑容。虽然依旧有些勉强，但至少说明她的心态已经平静了下来。为此，楚惊风莫名地感到一丝欣慰。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楚惊风悄悄拉起她的手，再次缓缓前行。
“是不是如何向大长老（晋安澜）交代？”月清晨无意地踢开路上一颗小小的石子，仿佛少不经事的少女一般。
“呃？那倒不是，呵呵！”楚惊风心中却暗叹，似乎女人和女人之间，总有一层点不破的隔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