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鹬蚌相争，半夜请人</p>

    沈吟雪还没来得及答话，只听睿王妃轻笑两声，“说起来这孩子指不定还是沈侧妃带来的福气。”</p>

    “张侧妃嫁进王府多年无子，可巧沈侧妃一进门，王府就有了孩子，可不是应了那句双喜临门的老话。”</p>

    江承川别有深意地看了沈吟雪两眼。</p>

    张侧妃见她只是三言两语的挑拨，就让睿王对沈吟雪另眼相待，心里更是不服气，嘴上也开始阴阳怪气，</p>

    “王妃说得有理，说来王妃膝下也无子嗣，还望沈侧妃带来的福气能入了王妃的院子，早日让王妃身怀六甲才是。”</p>

    睿王妃也不是吃素的，“我是睿王府的正妃，殿下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我倒是期望众位妹妹能福孕多多呢。”</p>

    张侧妃心里一惊，难道王妃要抱走自己的孩子留在主院养着不成？</p>

    当下就用广袖护住了小腹，惹得睿王妃嘴角掀起一抹嘲讽。</p>

    江承川自小在宫里长大，也不是个傻子，一早就听出了话里的机锋，心里早也没了最初的喜悦，说了两句场面话就搂着张侧妃回了碧波堂。</p>

    沈吟雪从始至终都没有插上一句嘴，等睿王走后，才向王妃行了一礼，告退离去。</p>

    睿王妃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歪在软榻上喃喃自语，“倒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只是胆子也忒小了些，一句话都不敢多说。”</p>

    周嬷嬷递上一盏茶，“性子软弱反而好拿捏，老奴命人暗中打听过了，张侧妃前些日子月事紊乱，负责下避孕药粉的侍女摸不清门路，一来二去才让孩子上了身。”</p>

    “不中用的东西！”</p>

    睿王妃气得直接把茶盏扔到地上，瓷器碎裂的脆响吓得屋里的侍女不敢说话。</p>

    许久之后，平息怒气的睿王妃才挥手招呼周嬷嬷上前。</p>

    “张氏有孕，殿下定然要往她的院子里添些物件，你去找人，想法子在里面加些红花大黄之类的东西。”</p>

    睿王妃眯着眼冷哼一声，气势咄咄逼人，“老天不给我孩子，我也不会让后院的其他女人生下孩子。”</p>

    钟灵院</p>

    沈吟雪和麦冬分析着府里的形势。</p>

    “奴婢越发看不透王妃了，您刚嫁过来她派来两个貌美的丫鬟膈应您，方才张侧妃阴阳怪气时她又帮着您说话。”</p>

    沈吟雪用银叉子叉起一块果脯，“这就叫谋略，哪边冒了尖，王妃就敲打那边，她最喜欢的局面莫过于看着我和张侧妃鹬蚌相争，她好渔翁得利。”</p>

    麦冬只觉得心累，“上头顶着一个正妃，同品级的侧妃又怀着身孕，您往后的日子只怕要更难了。”</p>

    沈吟雪用帕子擦拭嘴角，“且看着吧，张侧妃这个孩子不一定能生下来。”</p>

    “你也看见了，睿王府后院这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孩子，背后一定有人下手，张侧妃带头坏了王妃的事儿，不受点教训怎么成。”</p>

    “这段时间你留意着咱们院儿里的人，手脚不干净的尽早打发了出去，省得留下来碍眼。”</p>

    麦冬应下不提。</p>

    按照规矩，新立侧妃入府头七日，睿王是一定要歇在她院子里的，当年张侧妃入府时就是这个规矩。</p>

    天色刚暗下来，江承川就大步进了钟灵院。</p>

    沈吟雪还在净房收拾，听说他来了，连忙出浴换上银红色寝衣。</p>

    麦冬为她挽上侧垂髻，只插了一支小巧玲珑的石榴石发簪，整个人温婉端方到了极致。</p>

    “殿下——”</p>

    沈吟雪笑吟吟地走出来时，江承川正在把玩着手里的透雕象牙球，见她过来，顺手递给她。</p>

    “新得的新鲜玩意儿，拿去玩吧。”</p>

    沈吟雪接过后转动着镂空象牙球，还未细细打量就忍不住赞叹一句鬼斧神工。</p>

    江承川趁她满门心思都放在象牙球上，拉着她的纤细手腕，稍一用力就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p>

    沈吟雪惊呼一声，手里却紧紧握着象牙球，只是呆呆地抬头望着他，不谙世事的样子逗得江承川哈哈大笑。</p>

    “殿下。”</p>

    沈吟雪娇软嗔怪的声音弱弱响起，江承川只觉得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甚是勾人，红润润泽的小脸上更添了一份粉嫩。</p>

    也不急于风月之事，江承川搂着她的身子，就着她的手把玩着象牙球。</p>

    红绡纱衬着欺霜赛雪的肌肤，若有若无的亲密接触反而更添了几分趣味。</p>

    沈吟雪拨动着象牙球，感受着指腹透过轻薄的衣服摩擦着自己敏感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小声惊呼。</p>

    江承川呼吸急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含住美人的红唇，轻揉慢捻抹复挑。</p>

    沈吟雪承受不住想推开他，却对上一对满是欲望的眼睛，好似在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p>

    铁臂再一次收紧，嘤嘤的莺啼声在屋子里流转，酥得江承川早就迷了心窍。</p>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江承川才彻底放过她。</p>

    麦冬扶着无力挪动的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净房，小心地为她擦拭着身上的青乌伤痕。</p>

    “殿下也太可恶了，明知道主子身子娇弱，一点也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p>

    “以后这话不许再提，这条路本就是我自己选的，我就算是哭着也得走完这辈子。”</p>

    沈吟雪毫无力气地瘫在浴桶边上，她本来就是顶着这张脸进的睿王府，在睿王眼里，她不过是个供他解愤的玩意儿罢了。</p>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如今所有的体面和尊贵都要看睿王的脸色，只有讨到了睿王的欢心，她才能安然无恙地在睿王府待下去。</p>

    麦冬哭丧着脸“主子，奴婢替您委屈。”</p>

    “委屈？要不咱们还回沈府？”</p>

    麦冬被吓得打了一个嗝，想起来大小姐被折磨成那副鬼样子后，下意识地摇头，“咱们还是待在这里吧。”</p>

    沈吟雪的心也是肉长的，知道疼也知道痛，此时贝齿紧紧咬着红唇。</p>

    替身能当一时，可不能当一辈子啊，得想个法子改了她在睿王心里的印象。</p>

    院外突然传来陌生的声音，接着江承川的声音响起，然后房门打开又闭合。</p>

    王妃赐的侍女墨菊进来回话，眼底满是嘲讽，“沈侧妃，殿下方才去了张侧妃的院子。”</p>

    “来请人的侍女说张侧妃夜间不适，恐胎儿有恙，殿下知道后匆忙赶了过去，留话说让侧妃不必等他只管睡去。”</p>

    你脸怎么那么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