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只要敢向他表白的女生都会被我恐吓。</p>

    直到有一次，有一个被我恐吓的女生不仅不怕我，还同我说：“宋航，你还记得我吗？”</p>

    我满脸不耐：“少套近乎。”</p>

    她哭着说，“你小的时候，明明还帮过我。”</p>

    “你帮我把欺负我的男生给打退了，为什么现在你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人了呢？”</p>

    她擦着眼泪把那封给李望的情书塞到了我的手上，“你弄错了，这个不是给他的，是给你的。”</p>

    她颤着肩膀离开，声音很轻很飘渺：“你撕掉吧。”</p>

    那个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p>

    那一天我坐在家门口想了一个下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微妙的不对劲。</p>

    最终也只是调整了一下问题的解决办法，把恐吓靠近李望的女生变成了砸钱诱退靠近李望的女生。</p>

    我觉得所有事情都没劲起来，整个人都耸拉着。</p>

    回过神来时，我躲在周之际的怀里，低声道：“对不起。”</p>

    周围一阵沉默。</p>

    接着一种无法消解的刺痛产生，像是长针贯穿了脑袋。</p>

    一阵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餐厅，</p>

    【警告警告！男配疑似觉醒了自我意识！警告警告！】</p>

    所有人都没了动静。</p>

    我感知到周之际的胸口没有起伏，餐厅自身的嘈杂人流声也不见了，就好像时间在这一刻忽然被冻结住。</p>

    四周在抽离和扭曲，最终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一切景象都变成了由数码组织成的灰色。</p>

    咔咔的电流声在耳旁响起：</p>

    「本着尊重每个生命的主旨。」</p>

    「本系统将断掉对角色的意识控制。」</p>

    「还您绝对的自由。」</p>

    「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p>

    再睁眼时，已经到了病房内。</p>

    周之际正守在我的面前，门口还站着一个李望。</p>

    “你忽然晕倒了。”周之际低声说。</p>

    我眨眨眼，看着他，却说：“周之际，我们很小的时候是不是见过。”</p>

    他身体紧绷了一瞬，连声音都是嘶哑的：“嗯，你想起来了吗？”</p>

    我对着他笑：“我想起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