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同心协力

面对冷冰冰的面庞，她似无畏惧地进言，表达对雪雁掌权的不满，言辞依旧傲慢。听着听着，皇上一边批阅奏章，一边暗自感叹：她还是这个样子！

“贵妃仅次于皇后，肩负协理后宫之责！”皇上泰然处之，头都没抬：“若你有不满，应该禀奏皇后，或者向太后诉冤，与朕何干？”

洛琳听罢，脸色顿时铁青，便不知死活地闹了起来。雪雁的权力布局，本就是皇上授意，他自然不会妥协。于是，洛琳被赶出宫门。

政事殿寂静异常。洛琳的喊声方才平息，他冷笑地摇了摇头，似已谋略在心。然而，御案上的一封密奏，着实令其触目惊心。寇冲等人排除异己，提拔亲信，甚至曾制造冤案，欺上瞒下。幸亏早先察觉，并授意戚征留意新人，适才保住一批忠直之士。

看着密奏，他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手，悲愤地将其拍于案上。高哲见状，立刻上前搀扶，却被示意退下。不一会儿，独自坐在龙椅上，深深地埋下头。

次日清晨，高哲传旨，龙体不适，早朝暂停。事实上，天刚蒙蒙亮，他就携戚征等人秘密出宫，访查京师民情，深入了解寇家动向。原来，寇氏党羽横行官场，不仅外乡官员争相讨好，上门买官者也比比皆是。市井之间，寇家的远亲及其家奴，仗势欺人，百姓骂声不绝。一日的所见所闻，颇为震撼，年轻的帝王怨恨之余，更多了些痛心。

“如此看来，民间疾苦，官场腐化，绝非奏折能及朕耳！”回到宫中，雪雁听到了爱人的叹息。

“奏折是最不能信赖的东西！”雪雁回忆起儿时的流落生涯，长舒一口气：“明明百姓流离失所，朝臣们却可以写成路不拾遗！明明饿殍遍野，也能说成歌舞升平！”

听到这里，皇上顿悟，猛地回过头去，出神地望着她。雪雁以为言多语失，开口就要请罪。不过，他没有怨怪，反夸赞她久居深宫，却知事明理，实乃难能可贵。

“陛下莫非忘了？”松了一口气，随即妙语道：“臣妾自幼饱尝民间疾苦，这种事见得多了！”

就这样，每隔几日，他便要微服私访，雪雁奉命留守宫中，盯牢寇氏姐妹。久而久之，二人分工协同，收获很多，方能知己知彼。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皇上国事繁忙，雪雁则夫唱妇随，相得益彰。朝堂的陈年旧疾，后宫的争奇斗艳，依然照旧。只不过，人脉的发达，官场沉浮的经验，使寇家人过于自信。再说，太皇太后在世，他们便风光不减。即使老太太归天，还有寇氏姐妹撑腰，他们仍是外戚。所以，寇冲兄弟的心病，仍旧在女儿身上。

不幸的是，定心丸不易吃到。皇后身体孱弱，且未得宠幸一年之久；贤妃的大闹朝堂，致使翔儿失去太子资格。威胁近在眼前，雪雁入主西宫，其子地位高于翔儿；中宫无子，贵妃之子成为储君，顺理成章。想到这里，寇府上下夜不能寐。

正在此时，恭妃与薛昭仪先后有喜。雪雁摆出高姿态，赏赐补品衣料，所作所为皆合上意。反观洛华，除了例行公事，再不露面。据桂花密报，贵妃膝下两子，皇后终日心慌意乱，生怕地位不保。恰逢妃嫔有孕，心中郁闷便借机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