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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1)

“你们干啥子?不准运私米!”

“关你们逑事!咱了?你们把老子打碗水来吞了不成!”

一开始他一副吃不完用不完,傲气十足的样子,当干人络绎不绝地来到,越来越多时,不许他走时,他自知敌不过,便紧张起来,打出码头袍哥言语,脸上也和颜悦色地说:

“各位兄弟哥子,我受周主席之命是来办军米的,都是邻封码头的人,俗话说得好‘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相连’,刚才兄弟言语高矮点,有不对的地方,请兄弟哥子们包涵!包涵!”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一片驳斥声和嘲笑声此起彼浮,通城虎又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笑骂由人,群众无不讥讽地说:

“啥子办军米哟?为啥子要在夜半深更时偷偷摸摸的来装运呢?分明说话驾云的。”

“我们东溪地区,这几年大闹饥荒,饿死那么多人,难道你不晓得呀?”

“你们与夏四皇帝勾结起来贩米,已经好几回了,这次不准你运走!”

“对头!不准他走!”

“捉住他!”

正在这难解难分,争论不休之际,危直士走了拢来,通城虎见公民会负责人来了,立即笑脸相迎说:

“哎呀呀!危先生哇!兄弟慕名得很,请你主持个公道,帮忙帮忙,周主席叫我来这里办点军米,正准备装船,兄弟们把我围住了,不准我动,如果贵地方有点别的意见,只要提出来,总是好商量的。”

危直士毫不领情,板起脸,历声说道:

“你们这种贩米是走私行为,阻关禁运粮食是广大穷人的要求,是公民会的主张,必须要把全部走私米扣留下来,由公民会召集市民大会处理!”

“对头!对头!”

“既如此,米也就不慌运走吗!”

“这还不行,我们人一走,你还是是照样偷偷运了,要清点,交碾房保管!”

“好CC!你选几个承头的!”

于是穷人们选出五人汪剃头、杨麻子、杜汤元等与通城虎、危直士等人一同进碾房清点,郭老三却默不吱声,大家七手八脚清点了三家碾房,共有熟米一百六十七老石,双方共同决定交碾房保管,交接完毕,汪剃头说:

“危先生\多穷人噻硬是遭不住了哟!肚子几天未见米,明天早饭米没得着落哟!”

危直士一听,心中想道:这通城虎阴险奸诈,翻云覆雨,可能耍花招,为了解决穷人燃眉之急,维护斗争情绪,可以分,便说:“汪剃头!杜汤元!杨麻子你们三人承头,待我离开之后,你们把最后一家碾房的大米分了,但要人人有份,不能扯内皮,其余两家的仍留着交市民大会解决,以便更好的揭露绅粮军阀勾结贩米走私的罪行。’’

三人会意,危直士、孙治齐提着马灯走了。通城虎从最后一家碾房出来时,以为风平浪静了,见干人们未走,便起了疑心,思想十分紧张,有人说:

“我们遭不住了!”

通城虎见势头不对,有的人脸上已经露出凶相,便陪笑着,又打出袍哥言语说:

“右右仁义儿堂的哥哥!你们大家辛苦了。兄弟今日舍了,愿意送给你们毎人两升熟米,请兄弟伙们原谅,不要再为难兄弟了。兄弟们推举三人进碾房帮个手开袋子。”

通城虎没得办法,见有的人出口讽刺,嘲笑,指手划脚,杜汤元说:

“杨麻子!汪剃头我们去开米。”

杜汤元说完,干人们早已挤了进来,拿出斗子,杜汤元量米,杨麻子、汪剃头开线瓦米,通城虎板起一张马脸在一旁监视,杜汤元量米量冒了些,未刮线,就倒给人了,通城虎便按奈不住一贯害人的恶性,一股火起,呜嘘呐喊地辱骂开来:

“哎!杜汤元!老子好心送你们米,连线都不刮了,你格老子太没得良心了噻······”

杜汤元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一骂激起杜汤元的愤怒,将量斗一摔,米都溅飞了,以手指指戳戳,骂道:

“你格老子这个军阀走狗!~不顾灾民们的死活,勾结夏四皇帝贩卖走私米,倒还很有良心,我倒成了没得良心……”

“把他狗日龟儿子弄到公民会去讲道理,不怕他狗日的龟儿子歪……”

碾外的穷人,听到里面的在高声争吵,便蜂拥进了碾房,七嘴八舌指到通城虎说,通城虎感到大势不好,真的角起孽来,他掟子再硬再大,肯定吃亏,便一晃从后门溜出往岩上逃跑了。杜汤圆元喊:

“兄弟们!自己装!”

于是,蜂涌而上,这座碾房的大米被饿荒的穷人们一分而光,大家在回家的路上扬眉吐气,喜笑颜开的说:

“今晚整得安逸,可惜姓杨的通城虎给跑掉了,要角孽我们一人一掟子就要锤死他!”

第二天,全镇轰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贪苦人都说:

“干得安逸!”

绅粮们说:

“哎!而今眼目下,事道变啰!”

县特支接到危直士、霍绍文关于饥民阻来经过和各阶层反映的书面报告、回书,危直士念到:

“立即把阻留下来的走私米交东溪地方政府召集市民大会处理,并通过公民会和国民党东溪党部的关系,督促其执行,要注意各方面的动静,积极动员的群众开展宣传教育活动。”

霍绍文却脸色变得难看,无精打采,直士问:

“绍文!你朗个了?”

“遭了!天天拉稀,肚子痛。”

“那你休息,我去跑!”

危直士根据特支的指示,立即与东溪团练局长陈叔凡,国民党党部负责人田斗寅联系,交给他们,霍绍文卧床休息。夏奠言此时任綦江团练局长,气极回到家中说:

“爸爸!危直士!邹进贤胆大包天,以你名义电传吴将军,电促周西成发军制裁,我不相信这根弦!”

“李风耀怎么说?”

“不要说他了,这个老滑头,墙上草,风吹两边倒。”

夏华清果然电报打出去,第三天下午,一个官员打办的中年人来到男高等小学,手提公文包,身着中山装,手持文明杖,一进门,递上公涵说:

“打扰,本人是贵州省第三金库李登科委员,特拜会孙巨涵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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