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

大姐打电话,说是让自己的孩子过来照顾她的生活……大姐还是小时候见过表妹的孩子,这都过去几十年了,别说眼睛失明,即便看得见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啊……

他们也确实有耐心,一直守在大姐的身边等待机会,似乎吃准我会打电话来似的,结果,终于让他们等到了。

那天我给大姐打电话的时候就是这个女人接的,她告诉我大姐已经双目失明,并且已经生命垂危了,还说大姐很想念我,如果方便的话就回来探望,要不然可能就再也见不着了……

为了让我相信,她还特意让大姐接电话,大姐那时候又不知道这两个人是冒充的,自然是盼着我回家看她,何况她也不知道我的事情……

就这样,在一个夜晚,我急匆匆地赶回来了,没想到刚到家就落入了他们的魔掌,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只知道他们是冲着我手里的钱来的。

并且我心里也很清楚,一旦他们拿到钱,我和大姐肯定会死在他们手上,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折磨我,我就是不说,我就知道他们背后有人指使,在没有得到那些钱的确切下落之前,并不敢要了我的老命……

不过,我最担心的就是在来吴家镇之前,曾经在QQ里暗示过媛媛,让她有时间来看看吴奶奶,其实那个时候我是想着能在这里偷偷见媛媛一面,等到被他们抓住,我心里面天天胆战心惊,就怕媛媛不明所以跑到这里,一旦落在他们手里,那我肯定就撑不下去了……对了,笑愚,是不是媛媛让你来这里找我的?”

“那倒不是……这只是一个巧合……等到了地方我们在慢慢说吧……”秦笑愚说道。

虽然吴世兵的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不过秦笑愚总算是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一切简直就像是一场导演好的电影情节,既在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吴世兵背着这么大的案子,为什么能够一直逍遥法外?显然是上面有人不想让他接受法律的审判,也许公安局根本就没有认真追捕过他,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对吴世兵来说,真正的威胁不是警察,而是来自他过去的朋友伙伴,现在看来,刘幼霜和王子同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并且很有耐心地派人潜伏在他有可能出现的任何地方,还好吴媛媛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否则早就成了王子同诱捕吴世兵的工具了。

吴家镇距离县城也就几十公里,不到一个小时就赶到了。秦蓉的家是那种典型的农家小院,他们到达的时候屋子里还亮着灯光,院子里传来一阵狗吠。

秦蓉的母亲显然没有想到女儿会突然回来,并且还是老老少少一群人,当她看见被捆绑着双手的女人的时候,吃惊的差点惊呼出来,赶紧打开院子的大门让女儿把车开了进去。

“妈……”随着一声呼喊,只见屋子里跑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小背心,下面只穿着一条短裤,露出细长的两条白腿,显然是从床上刚起爬来。

“舒儿……快进屋去,等一会儿妈妈再和你说话……”秦蓉过去抱抱女儿,然后就把她推进了屋子,然后转身对母亲说道:“妈, 你别害怕,他们只是借宿一晚,你先把两位老人安顿休息,给他们弄点吃的……”

秦蓉母亲伸手指指被绑着双手的女人颤声问道:“这个……她是谁?”

秦蓉推着母亲说道:“妈,你就别问了,我带她去储藏室……”说完给秦笑愚使个眼色,拖着女人朝着院子尽头的一间小屋子走去。

秦笑愚冲吴世兵说道:“伯父,你们先进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我们等一会儿再谈……”

储藏室里面堆放着一些农家工具,还有一些晾晒过的农作物,可以看出,秦蓉的父母应该是农民出身,并且还在务农。

“你自己问问她吧,我要去看看我女儿,好久没见了,想死我了……”秦蓉把绳子一头绑在窗户的栏杆上,然后盯着女人看了一阵,低声道:“没看出来,还是细皮嫩肉的呢,肯定是城里人,如果吴奶奶眼睛不瞎的话,就凭这一身白肉也不会相信是乡下亲戚……”

尽管秦笑愚在吴奶奶家已经和女人打过交道,不过并没有刻意注意过她的容貌,这时听秦蓉一说,忍不住就把女人细细打量了一番,惊讶地发现,女人岂止是细皮嫩肉,那掩藏在粗布衣裤下面的身子居然也是凸凹有致,如果恢复了本来面目,基本上应该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美人。

“别在我家里杀人啊,不过,我肯定你舍不得杀她吧……”秦蓉在出门前凑到秦笑愚的耳边戏谑地悄声道。

秦笑愚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女人自从王子同的保镖被打死之后,一直到现在竟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可看她一脸冷冰冰样子又不像是被吓傻的模样,反倒觉得她之所以保持沉默是想掩盖什么。

他不知道王子同手下是不是有女保镖,不过,从刚才她逃走的时候被秦蓉撞倒在地的情形来看,也不像是当保镖的料。

可在折磨吴世兵的时候却又显得心狠手辣,显然在这些方面受到过训练,也许,在诱骗吴奶奶,绑架吴世兵这件事情里,那个保镖只是充当一个打手的角色,她才是真正的策划者。

“我不记得我们见过面,不过,很显然你认识我……怎么样,是不是有必要做个自我介绍?”秦笑愚掏出一支烟点上,坐在一辆破手推车上,不温不火地说道。

女人一双眼睛冷冰冰地扫了秦笑愚一眼,随即头一仰,脸上一副高傲的神情,好像秦笑愚不屑知道她的身份似的。

秦笑愚讨了个没趣,脸上有点挂不住,嘟囔道:“我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粗啊……”

女人这一次倒是有了一点反应,不过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秦笑愚明白,对付这种女人用文绉绉的办法可没什么用,必须先把她脸上的面具扯掉才行,不然,就只能动粗。

不过,正如秦蓉说的那样,要想对这么一个冷美人动粗,还真有点舍不得,再说,对女人严刑逼供的事情也有违他的理念。也许要分考虑女人的软肋,看她一脸傲慢的神情,肯定经不起自己的捉弄。

想到这里,秦笑愚装作恼火地站起身来,扔掉手里的烟,走到女人面前,大着胆子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不说话我也能弄清楚你的身份……”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条小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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