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刺杀冀王

“木木是不是特别喜欢在暗室里生活,从遇到你到现在,你和黑暗有不解之缘!”冀王回忆说。

“今后不会了,很多记忆木木已淡忘,也不愿想起,木木会放下一切恩怨,生活在阳光里,看在木木曾经对冀王有用的份上,帮帮木木!”木木恳切地说。

“下决心了!”

“是的!”

“好吧!”冀王思忖着答应,“这对本王来说很难,但会尽力的。之前你念念不忘的玄月剑,现在还记得吗?”冀王突然问。

“不记得!”木木有点儿迷茫。

“救我的那晚我也看到了,你跟我来!”冀王收拾好暗室里曾经的一切,木木发现不见了绘图的丝绸。

“王爷,那个呢?”木木心慌,莫名的紧张,好像被谁牵走了魂魄。

“哦。你是说小坎夹,哦,是丝绸吧。本王会还给它的主人的真害怕它的主人没了它不能活!”

在一间木木从没到过的暗室小门前,冀王停下了,对木木说:“这里是本王的兵器库,不要吓着了!”

屋门被推开,立刻有亮光刺眼,木木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里面的东西。

屋里空荡荡的,只在四壁悬挂着几间兵器,都包装很好,冷气还是从里面渗出来。

“王爷为何带木木来这儿?”木木问,对兵器不敢兴趣。

王爷打开一扇斜着的暗窗,早晨的太阳射进来,如满月一般绚丽。

木木心头一震,某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很多东西一下蹦到脑海里。却看不清也说不明。

兵器处了一把长枪,几乎都是剑,凸显了主人的偏爱。

“战场厮杀我用枪,平时用剑!”冀王宝贝般注意摩挲,留恋至深,“也许有一天还能用到,但愿不用!”

他在喃喃自语,忘记了木木的存在。

木木被一把没有剑鞘的奇怪形状的兵器吸引,由于只是用丝绸缠裹,它优美的弧度展露无遗。一股热血上涌,木木走过去,抖开缠绕的丝绸,一把头部弯弯的明黄宝剑映着斜射的太阳光,清冷清冷。

木木颤抖了,淡然的眼睛突然盛满仇恨和怒火。

“是你的吗?”冷冷的声音如冰块撞击。

“是的!”

“剑鞘呢?”

“好像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记不太清楚,战场上时常会这样。”冀王拿着另一把锐利的银白长剑转过了身。

木木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一副宽阔的胸膛,胸膛里跳动的心脏。

是谁,为什么,不清楚,只是想把剑插入那个胸膛,只是想用玄月剑插入它主子的胸膛,就像当初他用这把剑插入母亲的胸膛一样。

“哧”,冀王一惊,低头看时,胸口已被剑尖划破,只要稍一用力,就是他的心脏。没有疼痛,没有鲜血,仿佛在梦里。

“为什么是你?”悠远的声音传来。

“什么?”冀王反问。

“玄月剑,为什么是你?”声嘶力竭,剑尖已更进一步,弧度正好是心脏的宽度,父皇当初是精心设计的。只要大致方位不错,中剑之人心脏必会破裂而亡。

手里的银白剑要长得多,就是现在,他也有足够的力量用它斩断那丝毫不加防护的黝黑的脖颈,可不知为什么,手没动,剑没动。

惊住他的不是胸口的剑,是那双眼睛,里面的怒火已不见,剩下的只是彻骨的伤痛。她的手在抖,她全身都抖得厉害。

“为什么是你?”她无力地自语。

冀王摇头,想要说点什么。像在破庙里的那个夜晚一样紧紧抱住她。

“不要撒谎!天下还有同样的剑吗?”木木的声音重又失控。冀王木然等待着,想听到明黄剑撕裂心脏的声音。

突然,木木椅了,转眼看向身后,以优美的弧度倒地。

冀王也看到了,铁杆就站在门口。他的手里仍有喷薄欲出的两只银针。

“不要!”他大叫,挡在了木木身前。

“爷,你没事吧!”铁杆跑过来,剑抽出,鲜血立时涌出,铁杆背起他就要离开。

“不妨!”冀王想要推开他,没用,他已发疯般跑开。

“放下,放我下来!木木,木木怎么了?”冀王也发疯地叫。

“爷放心吧,铁杆救爷还是留了一手,只发出去一根银针。爷赶紧止血要紧!”他把冀王放到静心苑的床上,拿出战场上用的金疮药,麻利地包扎着,铁叔已闻讯赶来,小莫子跑去叫医生。

“不要大惊小怪!”冀王始终很清醒,“不要传到皇宫里。铁杆,我没事,你快去把木木背出来,要快!”

“快!”冀王叫,自己包扎起来。

铁杆不敢违抗,抱木木上来时,冀王已自己包扎停当。他让木木躺在身前,翻过身子寻找她背部的银针。

“爷,已扎进去了!”铁杆黯然说,虽然在出手的一刹那他犹豫了,但力道并没有减少,“银针扎进穴道里是致命的,铁杆手软错了一点儿。”铁杆指着静穴附近的一个红点说。

铁杆递过一把小银刀,冀王犹豫了一下,狠了狠心,朝那个红点剜下去。鲜血流出来,冀王小心地拨动着刀尖,在随后赶来的医生帮助下终于取出了银针。

冀王虚弱地靠在床上,木木慢慢有了鼻息,他舒了口气,说:“本王终于不欠她了。”

“王兄说什么话!”婓公主在德妃那里,闻听急忙赶来。

“铁叔,是你吗?”冀王质问一旁垂泪的铁叔。

“是我赶得巧!”婓公主不客气地说,“王兄糊涂啊,她的贱命怎比王爷的命!”

“我自有主张!”冀王不容她说下去,“不要告诉父皇,否则别再踏入王府一步!”

说话间,突然正德院丫鬟急急跑来,哭喊道:“王爷,不好了,小王子,小王子,”

“小王子怎么了?”冀王紧张,一挺身,鲜血又流下来。

丫鬟被眼前景象吓傻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说:“小王子,小王子全身发黄,怪吓人的!”

冀王下床就跑,扑到在地,铁杆背起了他,小莫子看了看昏迷的木木,也跟了去。

德妃已傻了眼,呆呆地看着怀里的小王子,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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