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无名的怒火
“是!爷!”小莫子不知趣地应着,真的一溜烟追了上去。冀王把书重重按在桌子上,回头看到木木一双无辜的眼奇怪地盯着自己,强压着怒火,又翻开了书。
真不该要这个巧姐进来,木院从木木到丫鬟都成了她的玩偶,她有什么魄力掌管我王府里的人。青阳潇,算你狠!
“哥哥,你生气了?”木木看着他的脸色,小心地说。
“是啊,木木怎么这么久不来看哥哥呢?”话出口冀王突然不耻,这是什么腻歪的话,被这班人给整的忘了自己是谁。
木木翻上去的眼皮滑下来遮住了眼珠,嘟囔着小嘴说:“哥哥不是也没有去看木木吗?”
“你想让我去看你吗?”冀王突然不想说腻歪的话,就把哥哥给省掉了,是她一直哥哥哥哥地叫,自己什么时候承认是她的那个哥哥了。
木木眉开眼笑,神秘地说:“不去也行,现在木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很重要吗?”冀王说不出的恼火。
“嗯!”木木郑重地点头,“是木木想做的,喜欢做的,心里可舒服了!”
“那绘图呢?木木不是也很喜欢吗?”冀王指着桌上摊开的白纸和旁边她以前描过的图。
“用金针银针穿着丝线绘图也很好哦!”木木拉长声音,晃荡着翘起的二郎腿,摇头晃脑,眨巴着眼睛,一副向往得意的模样。
“真的那么好?”冀王没压住语气里的愤怒。
“王爷!”铁杆意识到不对,忙提醒。
木木却不在意,她沉醉在想象里,没注意到冀王脸色的变化。
“干喜欢的事情,累了还有人玩儿。荡啊,荡啊,荡得老高,真好玩儿,还有好吃的,想吃什么都有,冯妈说,是潇哥哥给木木准备的,不是哥哥你给的!”
“都反了!”冀王实在不能忍,站起来吼道,“铁杆,去把冯妈给我带来!”
木木吓了一条,也从椅子上蹦起来,惊慌地看着冀王。
铁杆磨蹭着,见冀王脸色不对,也就应声出去了。过来一会儿,他又磨蹭着进来,低声劝导:“爷,冯娘说的都是实话。不是您同意青阳公子往木院送东西的吗?”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冀王不甘地坐下,没了追究的兴致,也不理会木木,埋头进书本里。
铁杆歪着头对木木眨眼,示意木木坐下,自己离开了。
木木百无聊赖地坐着,双手支着下颌,仰着头漫无目的地四外看。最后不得已拿起桌上蘸足墨的笔。
静静流淌的湖水,满池盛开的荷花,浓浓的鄙叶子,只是勾勒墨染,却已活灵活现。
冀王哪里看得书去,只是在暗暗观察木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乞丐女人味越发浓了,鄙体味里夹杂了淡淡馨香,是女人成熟的标记。
有了风情,有了神韵,有了许多陌生又心动的风姿。街上的傻子是傻到骨髓里,她的傻只傻在幼稚的语言举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