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七章 讨伐
东方榉的长相也没问题啊,家里一下来了俩,不光戚乐乐,戚音也乐坏了。
衍笙身穿束腰大襟,衣袖略宽,裙摆垂在地上,遮住足尖,双手微握放在膝上,腕上戴着血珀石和东方榉送他的瑾瑜,瑾瑜色暗,而银丝捻成的血珀则色轻,两者配戴在一起,反而相得益彰,互生光华,是为了画像专门戴上的。
她的头发乌黑浓密,发线清晰,挽了髻,并不戴耳饰,只簪一支绿玉钗环,在耳后轻晃,已然气场十足,戚乐甚至不必让她配合给出最美的姿势,因为她只是往那儿一坐,就已经妙不可言。
衍笙侧身而坐,目光正好与东方榉的相遇,她眼中柔和静谧的神采,静静流淌,似昨晚的月光一样,既自然又脉脉,如能荡涤人内心的烦扰。
戚音瞧着她注视东方榉这一幕景象,都发痴了,不自觉地道:“姐姐一定深爱着姐夫!”
衍笙听了她的话,心里一惊,耳后的钗环晃个不停,戚乐大叫道:“戚音,你多什么嘴,这么好的景象,全被你破坏了!”
东方榉却很高兴,抿着笑上前,帮衍笙重又摆回刚才的姿势,手扶住那晃动的钗环,俯在衍笙耳边说了句话:“心乱了吧?”而后退回去,仍坐在原处,目不转睛看着衍笙。
衍笙耳后不由得发热,不敢再与他对视,微微错开视线。
戚乐再也找不到刚才的感觉了,手下动作有些毛躁,油布上的底稿早已打好了,他手里拿着画笔调着颜料,就是不知从哪里下笔,嚷嚷道:“姐姐,我就想要刚才那个效果,你怎么不看姐夫了,你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越这样说,衍笙越不敢看,想要起身:“要不,今天先这样,改天再画吧。”
戚音上前按住她:“不准动,姐姐,你就再配合一下戚乐嘛,你看,把他急得,跟个猴子似的,你不让他画,他晚上睡不着觉的。”
“我说呢,莲姐姐一到这儿,怎么就不肯回去了呢,原来这儿还藏着个惹人怜爱的妹妹!”玉岫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打量够了屋子里的人才大步走进来。
戚乐见是个光芒四射的小姐,不知不觉放下手中的画板和画笔站了起来,东方榉也站了起来,戚音则走近衍笙,悄声问:“姐姐,她是谁?”
比起戚音的谨小慎微,玉岫大胆多了,一两大步凑到戚音眼前,大落落地说:“我当然是莲姐姐的另一个妹妹啊,小妹妹!”
戚音笑笑的、怯怯的躲开她,藏到衍笙身后去,抓住衍笙的后襟,衍笙回身握住戚音的手,说:“玉岫,老太爷八十大寿正忙,我没想到你能来,既然来了,就坐下好好说话吧。”对玉岫暗暗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跟胆小的戚音玩闹。
也不知玉岫是真没懂,还是假没懂,反正是变本加厉的逗起戚音来,将戚音从衍笙身后拽出来,有样学样,学戏文上女子念唱:“小妹妹,你可知道,在我家时,你的莲生对我,也曾左一声好妹妹,右一声好妹妹,叫的奴家心里好生的欢喜,谁知,他竟feng流凉薄至此,不过转眼,便忘了奴家,丢下奴家一人跑到这里来,”拿起绢子遮眼,扭身:“呜呜呜……奴家心生思念,这才寻他来了……”
戚乐心说哪里跑来一个活宝,说唱念俱佳,当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筱月没想到自家小姐有这一手,讶了半天才回过味,也掩着嘴笑翻了,手扶在衍笙身后的椅子上,差点把椅子也给带翻了。
衍笙知道,玉岫是讨伐她来了,这丫头也真有才,还记得寿客厅前,自已唱小生开她玩笑,也来了这么一出,她的话里有两层意思,一层是怨自己没给她提前说一声,就留在了戚家,还有一层,怕不好说出来,明示于人前,却含着明明白白的怨意,丫头也够机智,与自已不相上下。
戚音任由她扯着自已的手臂,哭不是笑不是,也不知道该不该抽出手,会不会惹得玉岫更不高兴,她也已听出来,玉岫对衍笙有怨意。
衍笙明明听懂了,也只作不懂,直接过去,挡在她与戚音之间,道:“妹妹来的正好,多个人,多一分热闹。”不着痕迹分开她与戚音的手,一手拉着一个坐下。
戚音坐不住,心里惶恐:“我让娘去准备一些点心,给林姑娘吃。”都是自家强留莲姐姐的缘故,才使她落人埋怨,得想办法弥补。
玉岫不依不饶:“哟!管莲姐姐叫姐姐,却管我叫姑娘!”
戚音险些掉泪,不知所措倚在衍笙身上,衍笙笑着拍拍她递过来的手说:“眼前这位尊神也是你的姐姐,以后千万别像我一样得罪了她,没好果子吃,记住了?”
戚音可爱地点点头:“嗯!记住了!”眼里忽闪着泪花,玉岫亦真亦假的作态真把她吓坏了。
戚乐原本以为玉岫的性子跟她的长相一样好,结果大失所望,也是个不好惹的,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种,顿觉索然寡味,又坐回画架旁,有一下没一下调着色,用心捕捉衍笙的神韵。
东方榉瞧戚乐盯着衍笙的那个眼神,那个发光发亮,那个仔细劲儿,心里特别不舒服,他才不管什么艺术家的眼光,就是忍不住光火,三个女人聊得火热,确切的说,是衍笙与玉岫在聊,戚音旁听,没东方榉什么事儿,他坐不住,向戚乐画架子后走去,探头一瞧,戚乐膝上正放着一个画夹,手里“呲呲呲”走着笔,正在画衍笙的简笔素描。
东方榉二话没说夺过来:“不准画!这张没收!”
戚乐是情不自禁画的,画得正过瘾,大嚷一声:“为什么?”
三个女人不约而同的看过来。
东方榉指指自个儿:“画我!”
“自恋!”戚乐撇撇嘴,他还真有点艺术家的小脾气,抢过画夹道:“不画!”
东方榉也不跟他客气,伸出手:“不画拉倒,你想画我还不乐意呢!把那张给我!”他怎么能让别的男人保留衍笙的画像。
“不给!”戚乐脾气也很拗,转开身子,东方榉哪里肯依,伸手去抢,他身材高大,将戚乐抱了个满怀,戚乐满脸通红把画夹牢牢护在怀里:“不给就是不给!”
这两个男人动手动脚,玉岫看得兴致四起,听说东方榉也好男色,她瞟一眼衍笙,心说:身为他的枕边人,你知不知道?
玉岫以开玩笑的口吻高声道:“二少,这里是富江,民风淳朴,可不是在你们省城,跟男人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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