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汉奸最坏

子里弄得到处是血、泥浆、烧糊的木炭等物,乱七八糟的。砸烂的家具,更是随处可见。

大娘和小学芹家的一切都被烧得光光的了,万幸的是人是平安的。中口嫂、郑小妹、小学芹和大娘疲乏地坐在地上看着。那房顶都塌下来了,大梁倒挂着,还冒着烟和热气。皮永新正带着队员们在泥里水里躲藏着,生怕敌人来一个回马枪。

“快一点,敌人又来啦!”外边尖叫了—声。人们又纷乱地往外飞跑起来。

深夜,黑黝黝的旷野里,响着飒飒的风声。周围的村庄又住上了敌人。那村头、树林里到处都有鬼子活动着,象魔鬼般闪着绿光,露出白和牙无数的钢盔刺晃动着。

中口嫂带着人们跑出村来,藏在新淤地大洼中心的麦田里。那去年淹过水,春天一翻浆,又得一次春雨,小麦长得尺把深。两三个人躺在一起,头碰着头提心吊胆地默默地躺着。有时响起一阵唧唧喳喳的耳语声,有时静得只听见风刮麦叶的沙沙声。他们困乏极了,在冷嗖嗖的凉风里缩做一团,打着冷战。

说到这里,你一定要问大个子徐允夺怎么没出现在战场上?原来是这么回事:

当敌人对青口南的郑园、鲁王和三沟等村落进攻时,副队长兼二小队长的徐允夺正带手队员活动在大沙河镇一带。那天他们刚一出来,就被坐探发现,并立即向大沙河的汉奸队长杨金波报告。杨金波调来上千名日伪军,把赣榆武工大队二小队二十六人层层围困在中心。他们苦战大半天,伤亡大半,余之因寡不敌众,弹尽被擒。

杨金波抓到徐允夺后,在拷打了多次后,笑嘻嘻地说:“我的手下做梦都说:‘谁把坏蛋学,出门就遇徐允夺。谁把良心喂了狗,出门遇到宋继柳!’我看你徐允夺落在我杨某人的手里了,还能有多大的‘花头’!我现在就给你一夜的时间,在这一夜中只要你能逃了,你就是我的老大,我从今往后决不会再捉你了!”

杨金波说完哈哈大笑,高傲地走出关押徐允夺等队员的炮楼二层上。

夜深了,好汉徐大个子双手大母指,叫汉奸们用细麻绳反扣在一起,疼痛得大汗淋漓。不一会就麻木了,大个子就向窗户台上的墙角上磨,右手大拇指皮磨破了,鲜血流出来,肉磨烂了,骨头也磨出来,绳子总算磨断了。

大个子顾上包一包正流血的双手,赶紧帮同时被抓的队员松绑。当都解开绳子后,他们齐心协力先打倒门哨,冲出了屋,同时翻墙而逃,分散行动了。徐允夺这才一个人连夜逃到青口镇南边的三沟村,来找宋队长给他们报仇雪恨的。

这年,海州之敌为建立自赣榆至郯城的东西封锁线,以断我之南北联系,乃极力蚕食海陵地区,这包括滨海地区赣榆县的西南部。

赣输之敌伪军也积极配合海州之敌的蚕食计划,以赣榆城为中心向四周伸展。三月,当了汉奸的李亚藩所部,正式改编为伪和平建国军三十六师七十一旅,直属南京伪中央政府领导,兵力增加到一千四百余人。伪警备队兵力增至一千多人,联合进行这次的“治安强化运动”。进一步实施其军事打击,政治欺骗、经济破坏、文化麻醉、特务统治相结合的所谓“总力战”。

由于,前几次敌推行“治安强化运动”都遭到失败,所以这次特别穷凶极恶,竭尽烧杀抢掠之能事。如三月一天,汉奸周少臣向日寇密报青口南的郑园、三沟一带农民组织大刀会,暗通八路军,敌人调动日伪军一千五百余名,于一日拂晓,包围郑园、三沟一带村庄,抓去无辜农民三十九人,用机枪集体射杀于青口东门外坟场。

另外,这个三沟村的孙老汉、戚老汉和孙大娘等十余人被鬼子活活捅、砍死。

为了继续给推行“治安强化”的日寇以沉重打击,同年四月二十日,罗荣桓等一一五师首长指示部队把精兵简政作为巩固抗日根地刻不容缓之重任。并指出,精兵并不是简单地紧缩编制,主要的是在于提高部队的战斗力。我军经过精兵简政,战斗力进一步加强。

中国军民在武装打击敌人的同时,还注意加强对敌军特别是对伪军的分化瓦解工作。中国军队特别是八路军对敌伪军实行宽大政策,通过伪军家和被释俘虏,宣传共产党和八路军的宽大政策,欢迎伪军不当亡国奴,反正归来。

于是,凡归来投诚伪军,均受到八路军的欢迎,有时还举行欢迎会,赠送纪念品、慰问信。据不完全统计,从这年的三月至五月,伪军先后有五百余人投诚反正。

其中,沙河伪军营长穆芳绪、副营长锦红率一百二十余人向我八路军投诚,根据反正人员的意见被编为海赣独立二营,穆芳绪任营长,六团派吕本支为教导员;伪盐警中队长外号叫赵大胡子的赵金山率部反正,八路军一一五师教导二旅授以“独立大队”番号,属老六团管辖,常驻城头以西一带村庄。

伪军的不断投诚反正,加剧了敌伪之间、伪军之间的猜疑和矛盾。敌伪之间不断发生火并事件。一九四二年五月的一天,日军为整顿盐务向李亚藩施加压力,负责此事的敌顾问满四畸自到城里,找李亚藩商谈,李亚藩气得大骂不止。假意招待后,派心腹祁太和于归途中将满四畸及随员四人击毙,然后报青口鬼子罗川中队,诡称被八路军伏击丧命。

在我军事打击和政治攻势下,敌这一次“治安强化运动”,又以失败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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