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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命途多舛

丰台太守带着数名捕快于午后时分拜访了云宫,然后摇着头离开又来到了聚龙楼。.顾流苏将其引上楼之后,一番长谈,大约在傍晚时分,太守满脸喜色的走下楼,让几名捕快到后院将几名影魔门的余孽押解着回到了太守府。

顾流苏目送太守走远,转身径直来到内院,打开一道房门,走了进去。房内摆设简单,一个垂垂老者正无力的躺在床上,他的藏海已经被废,浑身经脉也被尽数废除,正是从小照顾顾流苏长大的聚宝斋掌柜孟郊。

孟郊抬头看了一眼推门而入的顾流苏,艰难的想要起身,却发现无力的双手无论如何也难以支撑自己的重量。顾流苏看着在床上挣扎的孟郊,心里突然一痛,快步走到床前,按住他的肩膀,低沉地问:“郊叔,你从小陪着我长大,在我印象中您一直是那个永远在我背后给予我支持的长辈,你能否告诉我,从何时开始你成为了影魔门的内应?”

孟郊一脸疼惜的看着顾流苏,一双眼睛突然变得明亮,干涸的嘴唇微微张开:“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从小我便让你对着你母亲的牌位祭奠,你可知她是如何死去的?”

顾流苏茫然的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身世,她自从懂事开始就不断追问孟郊,可是孟郊除了让她每年对着母亲和一块无字的牌位进行祭奠,就再也没有告诉她什么,总是推脱说等到时机成熟自会将一切告诉她的。

“我本来一直都是影魔门的人。”孟郊开口,第一句话就让顾流苏一阵心惊!而接下来的话,更是在顾流苏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你的名字是你母亲起的,你的父亲也是影魔门的一代天骄……”

接下来,孟郊的每一段话,都让顾流苏的心头一阵颤抖!他从100年前开始说起……

100年前,刚刚上任不久的影魔门门主聂乘风发动了那场针对弃园的颠覆行动,这一战虽然近乎将弃园毁于一旦,可终究没有成功,反而在几股神秘势力的干预下,让影魔门损失惨重,险些一蹶不振。当时,四大护法中的一位重伤之下流落到了封国民间……

60年后,一个名叫洛林的年轻人横空出世,战尽封国年轻一辈无敌手,修为一路高歌猛进在20年内就达到了半步通灵的境界,却被爆出此人乃是影魔门余孽,于是惊动了多年未曾出手的慕容焕,一番追杀之下,洛林从此销声匿迹,有人说他在重伤之下坠入了死海,也有人说他被聂乘风救走。

我本是洛林身边的一个小厮,幸得你母亲抬爱有幸能够跟随在你父母身边,渡过了我一生中最为精彩的岁月。你母亲命途多舛,在花样年华结识了洛林,却在无尽的思念中走完了人生最后一程……

你母亲弥留前将还在襁褓中的你托付给我,并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将这一切告诉你,因为她发现你们这一脉女性的命运似乎受到了诅咒,这100年来,从你的高祖起,直到你的母亲,总是不能和相爱的人厮守到老。

说完,孟郊艰难的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然后郑重的交给顾流苏,并告诉她,这是她洛林留给顾曼舞的定情信物,也是百年前那位影魔门护法的贴身之物,凭借此物,纵使以后封国毁于一旦,影魔门也不会对顾流苏痛下杀手,言语之中似乎料定,封国将有一场灭顶之灾!

顾流苏接过玉佩,却发现孟郊的手已经冰凉,定睛看去,孟郊那慈祥的面容依旧,可惜紧闭的双目和平静的胸膛,却在告诉顾流苏,这个从小与自己相依为命的“老人”,已经驾鹤西去,从此不返。

顾流苏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孟郊的小屋的,手中握着似乎还残存孟郊体温的玉佩,眼前一片迷蒙,仿佛又看到了孟郊如同慈父一般的微笑——自己学会第一首诗词时,孟郊笑了;自己弹奏出第一曲时,孟郊也笑了;自己第一次吃辣椒,第一次练功,第一次施放神通……20年来,这个如同父亲的男人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注视着,他或许修为不高,不足以成为参天大树庇荫顾流苏,但是他那份默默的支持和付出,却一点也不必亲生父母来得少。包括这一次,在将一切告诉顾流苏之后,他决然的选择了自尽,不愿给顾流苏带来一点麻烦。

在这样失魂落魄的状态中,顾流苏独自一人来到了丰台城外的一个小院落,木质的栅栏围出一片小小的地方,简陋的木屋仿佛随时会漏水,院子外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地,四周是青山环抱渺无人烟。就是在这样一个简单的小院落里,孟郊舍弃了修士的身份化身凡人,刀耕火种十几年如一日,将顾流苏带大……

这里承载了她所有的童年记忆,顾流苏抚摸着院内的一草一木,看着一尘不染的家具,明白定然是孟郊一直都在过来打理,眼泪再一次从眼内滑落。

顾流苏推开一扇门,神龛上渐次摆着几个排位,最下端是母亲顾曼舞和一块无字排位,而最顶端的牌位上赫然写着“顾晓茹”三个字。

点上一炷香烛,顾流苏默默地对着这些牌位磕了三个头,然后准备出门去拿来扫帚将这个院子再次打扫一遍,却发现一个身影正站在大开的门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神龛最顶端的那块牌位。

初春的风,格外的多,冰凉的空气顺着大开的门不住的涌入屋内,带动门口人影的衣襟,他微微低头,看向一脸诧异的顾流苏开口道:“顾姑娘莫非是随母亲姓?”话音字正腔圆,言语如同清风拂面,正是不放心顾流苏安危,暗中跟随到此的穆立。

以顾流苏的修为,本不至于被穆立跟随而不自知。但是孟郊的死以及他死前道破的那段秘辛,已经让顾流苏的心难以平静,就连来到此处也是出于不自觉的状态!此刻听到穆立开口询问,顾流苏尴尬的将手握的玉佩收入储物戒指,然后点了点头:“我确实是随着母亲姓,我们这一脉自高祖起就定下了但凡我顾姓女子诞下的第一名女婴需跟随母亲姓,说是她等了一辈子也没有等到那个人,要让她的后代用这个姓氏继续等待那个人……”

穆立听到这里,更加确定了神龛上的那块牌位,定然就是云伯托自己寻找之人。只是韶华已老,红颜早已成为枯骨。于是深吸一口气,也不再追问什么,从储物戒指中慎重地拿出一封信,递给顾流苏。

顾流苏一脸疑惑的看着穆立,伸手接过信封,仔细瞧去,信封已经有些泛黄,显然有了一定的年月,在看到信封上“晓茹亲启”四个字的时候,她顿时恍然大悟。

顾流苏正待拆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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