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庭之乱
话说这头钱玉箫兴冲冲地往白嬷嬷的屋舍走去,她正得意洋洋地想着“有了上官姐姐的帮忙,还怕司徒婉柔不背上个干扰选秀,以位压人的罪名么?就等着看她如何被皇后娘娘整治吧。.”
而就在另一边,上官广薇捂着小嘴,柔柔打了个呵欠,道:“时辰已经不早了。姐妹们做了一日的绣活应该也是累极了。不如早早回屋歇着吧。”十来个秀女互相说了声“告辞”便也都散去了。
上官广薇等的她们离去,便迅速关好门窗。又将大迎枕塞在被子里,当有人躺在床上的模样。而后,快速换上夜行衣,匆匆跃窗而去。掖庭宫占地颇大,此时依靠着钱玉箫的三寸金莲实际还未走出多远。
上官广薇仗着身体灵巧,悄声往钱玉箫所在的方向飞掠而去。眼见得面前就是钱玉箫那穿着葱花缎子的背影,上官广薇微微一勾唇角,露出一个诡异而残忍的微笑。她倒挂在长廊的椽子上,手中毫不含糊!重重一击就直接将才不过一寸的匕首插进了钱玉箫的心脏。
随后,上官广薇又向四周张望了几眼,想着如何处理掉钱玉箫的尸首。正巧,在不远处就有一口井。虽说不知道这口井是枯还是满,但藏一具尸首却是绰绰有余了。于是,上官广薇飞快地踢起一脚,直接将钱玉箫给踹入了深井中。
可怜那钱玉箫还一直以为上官广薇是她的大恩人,是一心一意对待她的好姐姐。临死,她也不知道正是这个好姐姐毫不留情地给了她致命的一刀!钱玉箫只堪堪来得及转过头,看到的也不过是个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黑色背影。
不知道是心中的不甘还是仇恨的力量,居然驱使地钱玉箫挣扎着大叫起来,“啊——救命!救——我——”这一声大叫顿时惊动了在不远处的白嬷嬷、血煞成员和几个秀女。她们正在飞速赶过来。也是这一声尖叫惊得上官广薇骤然间加快了身形,飞速蹿入了自己的房中,将夜行衣一把扯下,塞在了被子里面。
待得白嬷嬷赶到,钱玉箫已是双目圆睁,倒在地上死去多时了。她皱起眉头,道:“煞三,你速速去禀报主子。煞五、煞六,你们暗中协助我监视秀女们,切莫让她们知晓此事,更不要让她们走出掖庭宫!”
柳长荣因为怀着身孕故而每日睡得都比较早,此时早已是沉沉睡去。.煞三焦急地在宫外跺着脚,“琴,主子她……你去通报一下吧!此事紧急!主子越早知道越好!”在殿外守夜的琴也有些焦急。她知道皇后娘娘一心记挂着掖庭的事情,也知道掖庭死了人必定会引起后宫的纷争,更知道越早做准备越是有利。可偏生皇后睡得正沉,自家国主又护得紧。自己这进去禀报岂不是自讨没趣么?!
正在两人纠结的时候,却听得殿内传来柳长荣的声音,“发生什么事儿了?”
“谢天谢地!”煞三在心中暗暗感叹了一句,飞快地走入殿中,道:“主子,钱玉箫——户部钱尚书之女被人从后心一刀戳中心脏而死!”
“什么?!”柳长荣的睡意一下子被这个消息给驱散了,“怎么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查出来是谁动的手么?”
煞三摇摇头,“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凶手也早已不知所踪。不过依属下看,肯定是掖庭中的秀女所为!”
“哦?秀女中居然还有此好手?”刚换上了衣服的司徒卿夜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来南滨的诸位大臣真是好手段!教养出来的女儿都能抵得上大内高手了。”
“怎么?心动了?”柳长荣为他整整衣冠,笑道。
“心动倒是真的心动了。”司徒卿夜享受地任由她摆弄自己的衣冠、帽穗,语气里却带上了几分杀意:“只不过不是欣赏、怜惜,而是厌恶痛恨!”
“好了,走吧。她们闹腾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咱们怎好意思不去凑凑热闹呢?”
柳长荣笑着携了司徒卿夜的手,向掖庭宫走去。
“国主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内宫中太监的声音拖得老长,打破了掖庭的一片寂静。
尚在好梦中的秀女们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今突然听说国主和皇后深夜驾到,都惊了一跳。个个都急急忙忙地从床上爬起,草草梳妆一番便集中在掖庭宫当中最大的厅堂里迎接司徒卿夜和柳长荣。
柳长荣笑着望着一群跪倒在地的莺莺燕燕,传音给司徒卿夜道:“大师兄,你觉着当中谁会有那个本事?”
司徒卿夜的目光扫过这百余名秀女。只见到下面跪着的一个个都是粉面如桃花,高髻如墨云,腰肢似杨柳,眉目带春情。个个都是艳若桃李,美似花朵,娇艳诱人。只不过,在这一具具貌美的皮囊下,究竟包藏了多少祸心,隐含了多少狰狞的心思呢?
“如此一望却看不真切。不过可以肯定是当中至少有十余人会武!有三四人功夫还不弱,都能比的上琴棋书画四女。”司徒卿夜不动声色地传音道:“荣儿,你千万保护好自己。我真怕她们会对你不利!”
“嗯。”柳长荣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换了种威严的语气道:“你们今晚都在哪里,又做了什么事儿?本宫听说掖庭今晚很是热闹,故而邀了国主过来瞧瞧,也好早些品评下你们的德行。”
众多秀女们一听到皇后娘娘居然大晚上过来考核她们,个个心里都惊讶万分。可一想到这个皇后娘娘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便也回过神来。只怨自己没多长几个心眼,没早早打理自己、做些准备。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也就只有上官广薇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松了一口气。“料想深井中的尸首也得过几日才会被发现,而皇后娘娘应该也没那么快得到消息。看来,今日我只需要如往常一般好生表现便好。”于是,她微微一笑,向司徒卿夜和柳长荣福了一福,道:“国主,皇后娘娘,小女晚间与几位姐妹们一起讨论《春雨》的绣样和诗词呢。而后见天色晚了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柳长荣笑靥盈盈地看了她一眼,“嗯,掖庭的生活你倒是适应得极好。那绣样你们择得怎样了?说来给本宫听听。”
“回娘娘的话,小女和几位姐妹商议了几日,却只得了些春雨细密、柔软的意境,只不过是些牧童放牛图、花沾露水图,倒让娘娘见笑了。”
“如此用心,也是难得了。”柳长荣点点头,似乎就那么不经意地随口赞了一句。可她知道就是这一句赞扬定会惹得众多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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