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大婚

小巧精致的南滨皇宫本就如同一个精美绝伦的花园。只见得今日的南滨皇宫更显得热闹、红火。满宫上下都挂满了绣着金线鸾凤、锦簇牡丹、鸳鸯戏水图案的寓意祥瑞的红绸花缎。各处宫室的廊檐下都挂着一盏盏小巧精致的琉璃花灯。一个个剪裁得活灵活现的大红色“喜”字在黄色的烛光照耀下跳跃、闪烁,给这喜气洋洋的气氛更平添了几分活泼和喜悦。

整个南滨皇宫都陷入了一片欢快愉悦的环境里。不管是文武百官还是宫女太监,每个人脸上几乎都挂着欢喜、满足的笑容。因为,今日是南滨迎来新国主的日子,也是南滨迎来新皇后的日子!

就算是被圈禁了多日身子有些虚弱的老太后娘娘也踏出了慈宁宫,过来祝贺她的孙子登基为国主,恭祝他终于娶得心上人!就算是病弱的太上皇司徒晟也满意地点头直笑,颤颤巍巍地多喝了几杯,开怀大笑地拍拍身边一个大臣的肩膀,大笑道:“哈哈C!佳儿佳妇,实乃南滨之福!南滨之福啊G呵……”

经历了一番云波诡谲的洗盘而最终依旧屹立在朝堂的众位大臣哪一个不是成了精的老油条?此时依能从王家的败落中重新得势的世家大臣们能有几个不是心头有一番计较?

他们见司徒卿夜顺利地打败了先太子,又圈禁了四位王爷,更是伸手之间便覆灭了王家这个盘踞在南滨国土上几十年的庞然大物。他们心中怎可能小看他,怎可能忽略他身边那个笑容满面却颇有心计势力的新皇后?

更何况这个新皇后虽是原兵部尚书柳世全之女,却更是如今实实在在的大秦一品郡王荣王殿下!手中更掌握着赫赫有名、骁勇善战的“天煞”军。他们怎敢小觑?怎敢怠慢?

而在这个首次亮相讨好两位的时候,他们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于是,一群一二品的大员个个满面堆笑,连连举杯向司徒卿夜和柳长荣不断敬酒,口中直称:“恭喜国主,恭喜皇后娘娘,喜结良缘!”

“恭贺国主、娘娘,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恭喜!恭喜!”

“国主,娘娘真乃天人之姿!两位乃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啊!”

当然,与此同时,也有不少打扮端庄得体的贵妇、娇俏可人的小姐们手执锦帕、团扇笑盈盈地围在柳长荣身边,娇声细语地说着讨喜恭贺的话。.

“皇后娘娘长得真美。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是呢是呢!娘娘,臣妇虽不及徐夫人这般灵巧会说话。但今日一见了您,便觉得您活脱脱就像是画中走下来的湘妃仙子!云鬓高堆,窈窕娉婷。端的是倾国倾城!哎呀……”

……

柳长荣微微笑着,一一应答了。虽说她心里并非很喜欢这些个矫揉造作、一味讨好的夫人小姐们。但此番听到这么多喜庆的话,心中还是有几分高兴呢!

至于三四五品的诸多小官吏则苦哈哈地挤不到大员们的前头,更没办法在国主面前露脸,只得赔着笑拥到“五音”面前,腆着脸巴结“宫商角徵羽”五人。他们谁不知道这五人是国主身边的得力助手,是国主未发迹时的忠心属下。若是得了他们的好感或帮助,他日青云直上,压过一二品大员们也未可知啊!

只不过这可苦了“五音”,除了羽和宫之外的其他三人可不适应这种状况。被猛拍了几计马屁之后,就板着张脸,悄然向众官员飞去几个“眼刀”后悄然离去。徒留下一群热脸贴了冷屁股的官员们面面相觑。

而羽和宫两人则被官员们牢牢为在中间,一杯又一杯地狠灌了下去。甚至还有几个年纪较大的官员悄悄附在羽的耳边道:“羽大人,下官小女年方二八,出落得亭亭玉立,乃是京城有名的美人。不知大人……”

里头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羽怎会不知道呢?只不过,他实在对这些大家千金没什么好感,在他的心目中这些娇滴滴的小姐还不如琴棋书画她们几个呢!既有几分娇俏,又有真性情!那些个花瓶又有什么用处?于是,他只是尴尬地笑着,连连摆摆手,道:“这……呵呵……不妥不妥。”“诶?有什么不妥的?下官的小女不求做个正室夫人,只求给大人暖暖被窝就好了。呵呵……今晚,下官就将小女送去吧?”

羽被此话一惊,立马骇出一身冷汗,连酒也醒了几分。他忙放下酒杯,打了个哈哈,便飞速尿遁而去。徒留下宫还在与众人周旋。一边走,一边他还邪恶地笑了几声。“宫一向就是个能言善辩的,这场面就靠他了。”

只不过,在这喜庆的环境中,只有一人仿佛不过是个看客,与这欢快的气氛格格不入。纳兰鸣根本就不避讳今日帝后的大婚之喜,依旧我行我素的穿着一身艳红色的袍服,脸上戴着那张雕刻着妖娆曼陀罗花的金面具斜斜依在椅子上,神色慵懒里带着些许冷清,冷清里带着些幽幽的伤感。就像是那月光下缓缓绽放的昙花,如月下美人般清幽美艳却又带了些许的冷清寂寥。

只见他一手执壶,一手举杯,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里灌酒。清冽的酒液落腹,突然腾起一阵百花的悠然香味,馥郁芬芳。就如同今夜的气氛一般热闹得让他有些头晕。可是,就在这迷迷茫茫之中。他为什么他总觉得今日的酒这么的清淡,淡的都没有味道,淡的都没有办法麻木心中的伤痛!为什么他总觉得今日的红这么刺眼,刺眼的都让他不想再去看,让他都想将这一片喜庆的红都割裂成碎片!

他又往白玉酒杯中倒入一杯酒水,正要一饮而尽之时,突然听到朱雍说道:“国师大人怎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不去恭贺国主和娘娘么?”

纳兰鸣斜眼睨了他一眼,椅地站起来,呢喃道:“是啊,总要去恭贺一番的。”

冷风一吹,似乎喝下去的几壶酒蓦然涌上了头,面具后的俊脸满面的潮红、燥热。纳兰鸣踉跄地扒开一群如母鸡般叽叽咕咕的大臣,一步三晃地走到柳长荣和司徒卿夜面前。“荣儿,呵呵……恭喜了。终于达成所愿!司徒……卿夜!你可要好好对待她。若你对不起她,我必定不会放过你!”说罢,根本就不顾周围一众大臣诡异惊讶的眼光,一饮而尽!又摇椅晃地走了开去。

谁知道他心里的苦,心里的痛?谁知道他痛苦的过去和血海深仇?谁又知道眼睁睁看着所爱的人依偎在别人的怀抱里笑靥如花的悲伤?谁又能体会到不能手刃仇敌,不能报仇雪恨的纠结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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