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酒匕首
长荣的回答,面色顿时变得惨白。
要知道自从王辛被害之后,他在军中的实力大减。手头握有的也不过只有御林军和太子近卫军这两支队伍。如今,他也不过仗着这两支队伍才控制了整个皇宫,若是失了这些军权,他手中再无可用之人!根本没有能力控制住整个局面。
眼看着功亏一篑,大势已去,司徒卿临颓丧地瘫倒在地,大呼:“老天啊!既生我司徒卿临,何苦再有司徒卿夜CCC!成王败寇,司徒卿夜,父皇站在你一边,烈王等诸位臣工站在你一边,就连柳长荣这个我第一眼就看中的女子也中意你G呵……而我呢?父皇要废了我,王家也疏远我!我什么都失去了,什么都没有了!啊——我恨啊!我真的好恨!”
柳长荣看着他这副惨状,心中有些不忍:“大师兄,事已至此。要不……从宽处理吧。”司徒卿夜冷眼看了看司徒卿临,目光又瞥过崇德殿中的诸位大臣,最终淡淡地道:“来人,将司徒卿临暂且压入天牢,静候国主发落吧!”
此次历时半年有余,风波诡谲的南滨宫变就这么落下了帷幕。不说南滨百姓没觉察出什么来,就连偏远地区的小官小吏也不知其中内情。他们知道的只是一个结果,那就是司徒卿临被贬为庶人,现囚禁天牢;而原本被传为妖星的司徒卿夜却成了南滨国的太子,将在一月内登基为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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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黑暗的天牢中,司徒卿临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虽然刑部尚书没对他用刑,狱卒对他也还有些恭敬。可是,他却觉得很绝望。因为他所坚持的、所想要得到的,却都失去了。这几日,就算依旧有好酒好肉伺候着,司徒卿临却也都没有胃口。他就那样呆呆地坐着……
“踏——踏——踏——”远远地,好像有什么人走过来了。司徒卿临眼眸一亮,他以为他儒慕多年的父皇终究还是舍不得他这个儿子。可当他看到来的人是温润如玉、宛如神邸般的司徒卿临时,眼眸顿时黯淡了下来,“你来做什么?来看我落魄的模样么?”语气冷冷淡淡。这是他最厌恶的弟弟,他根本不想与他多言。
司徒卿夜却命人打开了牢门,微笑着道:“我就是来看看你。”
“看我?你怎可能有如此好心?!”司徒卿临不满地撇过头去,冷哼一声:“恐怕你是来送我上路的吧!”
司徒卿夜慢条斯理地将盒子内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摆出来,行云流水的动作仿佛在赴一场精致的宴会。可拿出来的东西却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杯鸩酒。
“呵呵……果然如此!司徒卿夜啊司徒卿夜,你与我相比,你又好得了多少呢?”司徒卿临讽刺地笑起来,“我承认!我是想杀了父皇,也是贬斥了兄弟们!可是,可是你呢?你不也要杀我么?这个命令恐怕不会是父皇下的吧!”
“的确不是父皇下的命令。”司徒卿夜望着他,“匕首还是鸩酒,你选一样吧。”
“哼——司徒卿夜,到了这个地步,你难道还要装圣人么?!柳小姐明明已经为我求情了,你却表面答应她实则避开众人来杀我!我呸!你啊!也不过如此,就是个内里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你!你就是个妖星!哈哈……若我有出头之日,我定然要在别人面前揭穿你的假面具!你说,要是你心尖尖上的荣儿师妹知道了,她会怎么想?!要是父皇知道了,又会怎么做?!哈哈……”
狂傲的笑声在天牢里久久回荡,却勾得司徒卿夜怒火冲天。他最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妖星,最忌讳的就是心中隐藏着的最最隐秘的恶魔被人提及!他冷哼一声,冲上前去,牢牢抓住司徒卿临的脖子,将他钉在了墙壁上。
司徒卿临咳嗽了几声,却扯出一抹笑,道:“咳咳……司徒卿夜,被我说中了吧!你啊,也不过如此!”司徒卿夜怒气冲冲地随手拽起匕首,狠狠插进了他的心脏。司徒卿临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只是,他死前面上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似乎在无声嘲笑着司徒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