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一句:“殿下是否能带我随行,同去行宫?”卫朔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好一会儿没见动静,仔细玩味了一番后,冷笑着问她:“狩猎时本宫用不着人伺候,倒是行宫偏僻寒凉,夜间缺个暖床的伴儿,你这般高洁清正的女中君子,岂能愿意?”
檐雨目光坚定:“我愿意。”
卫朔的眉目渐沉,拿捏不准她为何这般,可想到方才她看着谢昀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又担心自己几日不在,留她一人在东宫,生出些事端来。
遂哼了一声,招她上马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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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0珠】雁字回时「二」(微)
东宫车马缓缓行驶,最后一个才出城门。
卫毅忽然撩了帘子左右看看,此时已经行至林中,正是满目晴翠,他发现在队伍前方领头的竟然是豫王而非太子,便问向车旁的杨公公:“那辆车旁边跟着的,可是太子身边的王弘?”
杨公公眯着眼睛确认了:“回陛下,是王弘,那是太子的车驾。”
“今儿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卫毅漫不经心地打下帘子,一边把玩手中暖炉,一边看向对面萧贵妃,“从不见他乘辇坐车,今日怎改了派头。”
此次秋猎,豫王也在同行之列,萧贵妃多少有些小心思,自是不愿过多与太子攀扯上,便没附和。
隔着车厢板,皇帝说话的声音极低,不知是不是在自言自语,还是与贵妃娘娘说话,又或者,是在向自己问话?一时之间,杨公公也不知该不该接,踟蹰了片刻之后,还是回道:“已经是冬月里了,太子殿下旧疾在身,估摸是头还疼着。”
长久的一片沉默,卫毅伸手挑开窗户,从那缝隙处递了自己的手炉过去:“给太子送去。”
话还没说完,卫毅一记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她生生又将口中的话吞了下去,眼睁睁看着那炉子递了出去,然后窗户又合上了。
杨公公赶忙接过来捧在怀中呵护着,停在那处等着太子的车驾过来。
檐雨在卫朔对面安静坐着,目光时不时地瞥向桌面那只盒子,心忖着若是交到王公公手里,他自然不会随意打开,可偏偏卫朔不下令,手指头反而有节奏地敲击着盒盖。
此刻的他闭着眼,气定神闲:“过来。”
车厢内只有他们二人,不是与自己说话还能是谁,檐雨也不好继续装聋作哑,挪了挪身子,移到了他左侧,卫朔却不满意,伸手一捞,竟是夹着她的肩膀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
“有失体统?”卫朔接了话,掐着她下巴俯身压去,“一刻钟前央着我带你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说体统?你一东宫内人,若守着那体统,今日还能上本宫马车么?”
檐雨愣在那,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片片绯吻落在额头、鼻尖、面颊之上,二人的气息即刻纠缠在一处,麝香混杂着白檀的气味,难舍难分。卫朔眼中的占有欲浓厚,深深看了看她一脸的惊慌失措,辗转间又含住了她的唇珠。
如今他吻得越发娴熟,舌头描绘着嘴唇的形状舔弄一番之后就直直地伸进了她檀口中,吸吮勾扯,推换着口中津液。
而后他一手搭在她腰上,大拇指摁着揉了揉,原本僵硬的身子立刻水一般瘫软在臂弯中。
“外头还有人,殿下不可……啊……”檐雨被迫吞吐着他的舌头,说话声也是呜咽。
那双大掌覆了上来,正隔着衣衫用力揉着她胸前软肉,绵绵乳肉被他拢在手心里把玩,卫朔却还嫌不够尽兴,勾住了衣领口粗暴地扒开,两只白得发腻的团乳就露出殷红尖尖角来。
他低着头看那对嫩乳,目光缱绻眷恋,突然对着乳尖吹了一口气。
竟这么被吹得湿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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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0珠】雁字回时「三」
见她坨颜玉色,清冷的眸子里渐有迷离之色,卫朔的呼吸渐沉,指尖刚触到她腰带,就听见外头杨公公那令人厌烦的尖细声音:“陛下知道殿下头痛顽疾,恐天气寒凉,命奴才将这手炉拿给殿下。”
他冷了脸,动也不动。
外头又重复了一遍:“陛下御赐手炉与太子殿下。”
“臣谢陛下体恤。”
杨公公赶忙踮着脚将手炉递了上去,窗户口伸来一段纤细皓腕,将东西接了过去,他愣在那里,旋即反应过来。
居然是个女子!
像是不可置信一般,他探着身子晃了晃,想从窗户缝隙处窥探一二。
却只得卫朔厉声呵斥,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武德帝:“狗奴才!还看什么?滚!”
……
檐雨已迅速拢好衣衫,此刻仍然坐在卫朔腿上,她身下黏腻粘连,有些不适,屁股不自然地在他腿上蹭了蹭,连自己都没察觉,这动作何其暧昧。
卫朔斜睨她一眼,轻舔了舔唇。
然而她只顾着看手里捧着的暖炉,低声道:“陛下御赐之物,殿下当亲自躬受拜谢。”
“本宫天生火体,秋冬寒天里也不过只多加件氅衣,哪用得着这东西?”卫朔原本连搭理也不想搭理,卫毅的心思他瞧得明明白白,哪里是要送手炉给他,不过就是想看看他今日为何改坐马车。
他要看,那就让他看个明白,也趁早断了送她去和亲的念头,卫朔心中不屑,方才刻意让檐雨伸手去接,正是要叫那个杨熙据实禀告过去。
“天气寒凉,陛下也是一番心意,殿下不该这般揣度君父。”檐雨望了他一眼,将那炉子朝他递过去,“挺暖的。”
此刻一股烦闷之气也不知从何处生出来的,卫朔将那手炉一夺,重重放回桌上,又抓着檐雨的手贴着自己肌肤伸到了心口处:“若是冷,可在此处取暖。”
炉子在桌面翻了个滚,车厢内即刻溢满浓香,她正要挣脱出去,却见卫朔的注意力落在那只盒子上。
“顾、蓁。”他缓缓念出这个名字。
是阿娘见过一面之后整日在府上夸赞,执意要他求娶的人,是谢昀立了誓言终身不背弃,即便她已经嫁人、已经身死,也绝不改二心的人……
卫朔对这个跟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的女子谈不上有多好奇,只是感慨命运无常,可冥冥之中却被人指引着似的,一个念头要他去打开那只盒子。
千钧一发之际,她竟头脑发昏般地转身抱住了卫朔。
“怎么了?”
耳畔听见卫朔的声音。檐雨语无伦次,不知该对他作何解释才好,口中胡乱说着:“……我身上有些冷。”
见识过他设陷的招数,也领教过胁迫威逼的狠戾,方才还被强迫着扯了衣衫玩乳,此时檐雨整张脸埋在他胸口处,身体因为害怕而簌簌发抖。
这个举动,卫朔会怎么想?他那般狂悖不羁,是不是就要在这马车上……
“殿下,我、我……”檐雨呼吸都乱了,小腿肚儿也忍不住打颤,若是今日真在马车里与他苟合,不如即刻死了,待到地下见了父亲母亲,再去另行请罪。
绝望如潮水一般袭来,将她淹没。
卫朔伸手将她一捞,定眼看去,只见那额头正冷汗涔涔,竟连嘴唇都是发白,又摸了摸她的两只手心,皆是冰凉一片,沉着脸将桌上的暖炉摆正了塞进她手里,抱起檐雨放在身旁软垫上。
四周忽然静得可怕,马车过了山林,速度忽然快了起来。
檐雨看着卫朔的目光一直停在那只紫檀木盒上,心又揪到了一处,却听见他对自己说话的声音:“按你们的圣贤书中所说,婚姻当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人生在世,父母与兄弟姊妹不由自己选,为何一生姻缘也不能自己选?”
她没料到卫朔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脑海中忽然想起及笄之前,父亲已做主为她定下与谢昀的婚事,命人来为她画像。
正是此刻在面前的盒子中那一幅。
父亲夸赞谢昀的人品与才学,说他们二人必是佳偶天成的时候,自己脑海中浮现的也是卫朔这番话。
还有太平山下,那个匆匆一瞥,说要仗剑天涯的恣肆少年郎。
“若是能有得选,谁不想呢?”她低着头,“你贵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经比寻常人,多出不少选择来。”
隔了半晌,卫朔挑开车帘,将那匣子递给王公公保管好,不日便派人送去苏州。
然后正身望向檐雨:“我不会让你去和亲,这就是我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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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字回时「四」(H)
看着王公公将匣子收走,压在檐雨心中的一块大石这才稍稍落下,可她面上神色却不敢放松,忐忑依旧。只因心里清楚,自己与卫朔于十五岁时相识,若是他看了那幅画像,必然立刻能认出来。
还是得想个法子才是,这东西只要还在他身边一日,就有一日的危险。
察觉他正仰面望着自己,檐雨不擅长说谎话,此刻也不知道找什么托辞,只得撇开脸沉默半晌。
她不说话,连眼神也回避,卫朔未曾得到回应,不依不饶起来,侧过脸贴上她小腹处,隔着衣衫一口一口地啃咬起来,挑逗的意味明显:“你该知道的,我有的是法子教你开口。”
回想起昨夜癫狂,檐雨实在是被他肏得怕了,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缩,目光中满是戒备。
小腹的软肉被他咬得正酥麻,她生怕卫朔发了疯在车里要了她,赶忙开口:“王公公与小萱都要随行……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在那里呆着。”
卫朔看着檐雨的眼眸黯淡下去。
她说的那里,便是东宫,是深宫吧?
可那不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吗?为什么她的目光中含着的情绪,并不是对家的眷恋与依赖,反倒透出些无奈与厌烦。
距离近了,卫朔闻见她身上熟悉的香气,忽而心猿意马起来,轻轻松松地掰开了她一条腿,架到自己胸前,这个姿势看上去颇有些浪荡,她敞开着腿对着他的脸,而他的头正好被夹在腿心。
“你觉得我会信么?”腿间传来他低沉的笑,卫朔掀了裙摆钻进去,说话时热气滚滚,“你浑身上下都是冷的,心也是冷的,但唯有这处是热的。”
她整个人都是清冷寡欲,身后就好像时刻背着一把儒教戒尺,话不多,脸上表情也少,卫朔有时候看不明白,前朝史书上说,明仪公主惯会讨厉帝欢心,自小便万千宠爱在身,究竟是哪个史官记载下来的?
前朝的文官都随着顾政熹一道在朱雀门前殉道了,这等文笔,死的也不冤。怎么看,檐雨也不像是娇纵的性子,他更是想象不出来,顶着这样一张冷脸,讨人欢心时候又是何种模样?
“你有什么目的我不在乎,总之,在我身边就好。”他说话声音极低,似乎就没打算让她听清楚,手指头拨开了薄薄的布料,那方娇穴就完整地暴露在眼前。
昨晚他纵了情,入她三回,沾着晶莹液体的红肉正微微外翻,明显是被蹂躏后可怜兮兮的模样。
“……嘶。”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倒抽了口气,湿热的舌头已经钻了进去。
此时他的脸被裙子盖着,不见分毫,若是檐雨此刻能看见他的表情,正是甘之如饴之态。卫朔就这样埋首在她腿心,嘴巴贴着娇嫩的女穴,像吻她唇舌那样,一口含住了阴阜。
闻见这股甜腻的香气就莫名兴奋起来,没几下,就将她私处吮吸得潮湿红润,两片肉嘟嘟的阴唇被吸得肿了,舌尖趁机顶开了缝隙,在内壁边缘先是舔扫,每一道褶皱都被温柔含弄,而后模拟着抽插的动作,用舌头轻轻肏了起来。
檐雨受不住这样的挑逗,挣扎着想抽开腿逃走,他的手扒在她的大腿根处用力按着,偏偏不让她动:“若再动一下,我可要换个东西放进来了。”
他向来说得出做得到,外头都是随行的人,檐雨毕竟脸皮薄,迫于形势也只得顺从着,再也不敢乱动。
那根舌头在腿心处转来转去地凿,她只觉得有股热火在体内烧,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只能将右手的手指伸进了嘴里,紧紧咬住。
甜腻腻的汁水源源不断地涌出,卫朔一点也不漏地含住了,吮吸时刻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将檐雨吓得又夹紧了他的脑袋,舌头灵活得像条小蛇,钻到了穴里就不肯出来,辗转反侧地舔弄个没完,将她逗得春潮翻涌,情难自抑。
卫朔自己也硬得不行,可心中也清楚此时不能造次,一口咬住她嫩穴,哑着嗓子哄道:“卿卿,白日里我伺候你,晚上你也好好伺候我。待我秋猎时候得了头筹,此事便也能成了。”
檐雨被他弄得神魂颠倒,脑子里一片空白,又听他那声“卿卿”叫得皮酥肉麻,哗啦一下彻底泄了身。
哪里还有闲心去问,「此事」又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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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字回时「五」
御驾抵达之时,已是傍晚。
此次秋猎,许多朝中官员及其家眷亦在受邀之列。远离了朝堂,今晚的卫毅难得露出些许放松的神色,他兴致颇高地在行宫中设宴,招待群臣。就连太子殿下,也一改平日里冷肃的装束,换上件蕈紫色常服后,春风拂面一般地去赴宴了。
留下一众东宫随行打点收拾,待他归来。
跟太子殿下的意气风发不同,檐雨自打下车开始面色就不怎么好看,两腮和眼眶都是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