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卧虎藏龙
一个练家子甘愿屈尊在此当个小小的小厮，看来这徐秋府上卧虎藏龙。跟随宋千俞的小太监见状，上前一步，高声呵斥。
“大胆，这是九皇子，还不快去通报你家大人！”
小厮先是一愣，脸上露出错愕之色，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跪地求饶。
“九殿下，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殿下，请殿下……”
小太监偷瞄了一眼九皇子的脸色，见他面露不耐烦之色，便自作主张地打断小厮。
“行了，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赶紧通报去。”
小厮见有人已经去通报了，便赶忙起身，招呼九皇子等人入内：“是，九殿下，您请进。”
不多时，徐秋匆匆赶来，一见到九皇子，当即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
“九殿下，不知您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无事就不能来了？”
九皇子神色淡漠，目光随意地落在院内的装饰上。
只见这庭院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非凡品。
这宅院所处的位置极佳，绝非他一个四品官职的将军所能购置得起的。
“徐秋，谈谈？”
九皇子看似温和地抛出这句话，可语气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半点没有要征求徐秋意见的意思。
见徐秋愣在原地，九皇子微微挑眉，语气加重：“徐将军，不带路吗？”
“是、是。”徐秋慌乱地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心中忐忑，摸不准九皇子的来意。
九皇子不请自来，又摆出这般强硬的姿态，摆明了是来者不善，可他偏偏又不敢违抗。
无奈之下，徐秋只得将九皇子带到书房。
“九殿下，您想谈什么？”一进书房，徐秋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见九皇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徐秋只能乖乖站在一侧，拿起茶壶，手忙脚乱地给他添茶。
“谈你与平王，如何？”
九皇子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徐秋。
话一出口，仿若一道惊雷，吓得徐秋手中的茶壶“哐当”一声落地。
“徐将军这是不愿意跟本殿谈，还是另有隐情？”
从与九皇子见面到现在，短短几句话的工夫，徐秋的后背已然被汗水湿透。
他实在摸不准对方的来意，又见九皇子表情一如既往地冷峻，心中愈发惶恐。
“扑通”一声，他再次跪下。
“九殿下，臣知无不言。”
“好，既然如此，那便我问，你答。”
九皇子坐在椅上直截了当地开口道：“你与平王究竟是何关系，又是如何相识的？”
徐秋嘴巴张了几张，欲言又止，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难以顺利吐露。
见他这般闪烁其词，九皇子轻轻一笑，笑声却透着几分冷意。
“知无不言？”
“徐秋，本殿既然开口问你，自然是掌握了确凿证据，你可得想清楚了，自己究竟有几颗脑袋够掉的！”
“你且看看你府中的那些字画、花草，它们的来历，真能经得起本殿细细查验吗？”
这一通连番的威胁与恐吓，直把徐秋吓得慌了心神。
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眼见九皇子态度坚决，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他只觉心凉了半截，知道今日这关怕是难过了。
“殿下，臣有罪！”
徐秋声音颤抖，声音里带着哭腔，“臣与平王是在前些年认识的。”
“臣本就是个平头百姓，只因会些武艺，便被强行征兵，迫不得已才入了军营。”
徐秋与平王相识相交的过程，听起来颇为俗套。
一个耐不住功名利禄的诱惑，一个威逼利诱的耍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一来二去，两人渐渐便成了一丘之貉。
在大致了解了二人的过往故事后，九皇子再度发问，“朝中还有哪些人是平王一党？”
“殿下，这……”
“这臣真的不知道啊！”
徐秋面露惶恐，急急忙忙地辩解。
“平王向来谨慎，只有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联系臣，而且一般都是让人口头告知。”
“他从不留下只言片语，臣实在是不清楚还有哪些人跟他是一伙的。”
九皇子听了，不禁微微蹙眉，心中暗自思忖：这平王还真是只老狐狸，做事滴水不漏。
“徐秋，你为何要主动请缨前去剿匪？”九皇子话锋一转，突然抛出这个问题。
徐秋闻言，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答道：“九皇子，臣……臣收到平王的口信，让臣前往雁门城剿匪。”
“倘若此次计划失败，你又该当如何？”
九皇子步步紧逼，不给徐秋丝毫喘息的机会。
徐秋绝望地摇了摇头，声音低弱。
“消息还未传递出去，一般这种事儿平王都会安排其他人负责，臣不需要做什么其他的事。”
九皇子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越想越觉得这些事情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一直在暗中推动。
倘若这一切当都是早有预谋，背后之人所图必定甚大啊！
“徐秋，如今你的身份已然暴露，你是想与平王团聚，还是打算戴罪立功，为自己谋一条活路？”
他话音刚落，徐秋便迫不及待地高喊，“臣愿意戴罪立功！”
此刻的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
“行，既然如此，本殿就给你一个机会。”
九皇子微微点头，脸色稍霁。
“雁门城的土匪是不是平王豢养的私兵？”
这话一出，徐秋顿时傻眼了，脸上满是惊愕与茫然。
“平、平王豢养了私兵？”
见他这般装傻充愣，九皇子嗤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
“哼，你不就是私兵之一吗？”
“徐秋，本殿的耐心有限，你若是还想活命，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招，乖乖说实话！”
徐秋连连摆手，他欲哭无泪。
“殿下，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话，臣不得好死！”
宋千俞见他发此重誓，一时间有点拿不准。
“殿下，臣承认帮平王偶尔做些事，但绝不是什么私兵，更不清楚平王的计划。”
“若您不信，您可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