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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审问平王

    高耸的石墙仿若坚不可摧的堡垒,透着一股冷峻肃杀之气,令人望而生畏,门口的侍卫们身姿笔挺,目光灼灼直视前方。

    见御驾到来,侍卫们赶忙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高声通报。

    然而,皇帝却微微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行动。

    皇帝率先迈下御辇,阔步向前,夏清宁和九皇子紧随其后。

    进入大理寺的地牢,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里,只有几盏摇曳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九皇子身姿矫健,仿若一只敏捷的猎豹,主动在前带路。夏清宁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些刑具,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阴森恐怖,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伴随着时不时传来的水滴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令人头皮发麻。

    九皇子带着他们穿过那曲折蜿蜒的通道,缓缓向着地牢深处走去。

    随着他们逐渐靠近地牢的深处,阵阵激烈的争吵声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在这寂静幽冷的廊道中回荡,声音尖锐且突兀。

    皇帝原本冷峻平静的面容上,泛起了一丝疑惑,英挺的双眉微微皱起,脚步不自觉地顿了一下。

    一旁的侍卫敏锐地捕捉到了皇帝的细微变化,见此情形赶忙上前一步,单膝跪地,低垂着头,整个姿态毕恭毕敬,向皇帝解释道:“陛下,是平王殿下与凌王殿下,这二人不知为何起了激烈的争执,在牢中争吵不休。”

    皇帝听后,神色仿若被乌云笼罩,变得凝重阴沉,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侍卫起身,随后大步朝着声音的来源迈去。

    九皇子和夏清宁心有灵犀般对视一眼,皆从对方那明亮的眼眸中看到了担忧,他们急忙紧紧跟在皇帝身后,脚步匆匆。

    当皇帝的身影出现在牢房时,就见到李巡抚正站在平王和凌王的牢房中间安抚着二人。

    他的神色焦急,额头上布满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他挥舞着手臂,嘴里不停地劝和着。

    “二位王爷,莫要再吵……”

    平王和凌王却被愤怒蒙蔽了心智,对李巡抚的劝和仿若充耳不闻,互相指责谩骂,好似两只疯狂撕咬的野狼。

    平王满脸涨得通红,仿若熟透的番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伸出那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指指着凌王,气急败坏地吼道:“凌王,你休要在此惺惺作态,若不是你野心勃勃,妄图谋逆篡位,我们何至于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凌王也不甘示弱,他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大声回击道:“平王,你莫要血口喷人,你自己又何尝清白无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中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你我不过是半斤八两。”

    李巡抚见二人争吵愈发激烈,急得直跺脚,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皇帝的身影。

    刹那间,他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变得煞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惶恐,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喉咙。

    皇帝冷冷地看着这混乱不堪的场景,眼神中充斥着愤怒与失望,目光如冰冷的利刃,直直地刺向李巡抚,“李巡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巡抚听到皇帝的质问,身体剧烈地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解释,“陛下,臣……臣有罪,臣未能成功劝阻二位王爷,还请陛下恕罪。”

    他的心却如热锅上的蚂蚁,暗自思忖着:“陛下看到这般情景,万一怀疑我办事不力,那我多年的心血岂不是要付诸东流?我的前程乃至身家性命可就全完了,这可如何……”

    皇帝面色冷峻,微微抬起头,“李巡抚,朕命你在此审问平王与凌王,如今审问进度如何?”

    李巡抚赶忙如受惊的鹌鹑,他上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恭敬地捧着一摞卷宗,小心翼翼地递到皇上面前。

    他的眼神中满是敬畏与惶恐,“陛下,臣已尽力审问,现将审问所得呈于陛下。”说着,他缓缓地抬起双手,将卷宗高高举起,递向皇帝。

    皇帝缓缓伸出手,接过李巡抚递来的卷宗,轻轻展开,他的眼神随意地从密密麻麻的卷宗上扫过,眉头紧蹙。

    不过片刻,他便合上了卷宗,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他微微提高声音,“李巡抚,将平王单独带出来,朕要亲自与他问话。”

    李巡抚连连点头,“遵旨,陛下。”

    随后,他转身朝着平王的牢房快步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皇上为什么要单独审问平王?难道是对我从平王口中问出的东西不满意?”

    “我已竭尽全力,可莫要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差错,否则,我怕是要前程尽毁,甚至性命堪忧……”

    不管李巡抚心中如何忐忑不安,人却是顷刻间就到了关押平王的牢房门口。

    他不敢让皇上久等,让侍卫押着平王离开牢房。

    这时的平王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华丽的服饰如今已破破烂烂,满是污渍。即便如此落魄,他身上那与生俱来的傲气却一如既往。

    待李巡抚把人带来后,皇帝看着他落魄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良久后,他缓缓道:“平王,朕自认为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谋反?”

    平王像是被无知无觉的木偶,对皇帝的质问仿若未闻。他高昂着头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一言不发地与皇帝对视着。

    片刻后,他仿若被某种疯狂的情绪占据了身心,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狭小的牢房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哈哈哈,陛下,事已至此,莫要再假惺惺地问我。要杀要剐,给我个痛快便是!”

    说着,他又仿若被恶魔驱使,向前迈了一步,眼神中充满挑衅,“陛下,您倒是说说,您是怎么害死先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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