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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可惜寿命不长

    “夏老板,证明的事,确实是官府的问题,我代表他们向你道歉。”

    夏千帆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您言重了,多亏了大人帮我主持公道,否则草民也不知该自处。”

    张益达倒是有事说事。

    “这件事我已经告诉了皇上,接下来的考试将会由我来负责,为了防止此事再次发生,我已经安排了考生在考试前三天直接前往考场,以便检查。”

    “张某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仗义执言,还不知有多少人会遭受不公。”

    正说着,夏清宁从厨房倒了一杯热茶。

    “大人喝茶。”

    夏清宁小小的一个,甜甜一笑。

    “多些大人为我爹爹主持公道,你必然是个好官!”

    只是……

    【真是好人,只是按照日子算算,这人科举考试之后一个月之内就会暴毙,连皇上都会大哭一场,真是可惜了一个好官啊。】

    在场能听见这话的人都愣在原地,她能说出这话,说明张益达确有此劫。

    益达鲜少被这般大小的孩子忽悠,心中对夏清宁登时升腾起几分好感,开口夸赞。

    “夏老板的闺女看起来当真是聪慧懂事,日后若是有机会,定然要送到国子监修习才是。”

    夏千帆心中苦笑,国子监哪里是这么好进的。

    “清宁还小,未来尚不可知,借大人吉言,日后能有个好归程吧。”

    夏千帆说着,宠溺地看了夏清宁一眼,颇有些骄傲。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夏家人对国子监的好感消耗殆尽。

    什么国子监,就算不进又如何。

    张益达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茶水入口甘甜,是好茶。

    买得起好茶,也算富裕。

    只是有了钱还不够,还想有权。

    这夏千帆看来也不是如同表面一般良善啊。

    张益达心神一动。

    也好,若是愚忠之辈,哪能在官场上活下去。

    夏千帆不知道,只是呼吸之间,张益达便对他的好感上升了不少。

    整个院子一时间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直到张益达开口告别。

    “今日张某已经将事告知,若是无事,我就先告退了。”

    刚放下手中的杯子,那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突然噔噔跑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等会!”

    见张益达眉心皱起,琴娘被吓得不轻,赶紧把夏清宁抱开。

    “清宁是不是想要抱爹爹抱错人了。”

    夏清宁自然是没有找错人,赶紧开口。

    “我看这位叔叔走路虚浮,刚刚拿茶杯的时候两次都没有抓住,和之前的李大爷一样!”

    李大爷?

    几人险些没有反应过来,半晌才想到刚刚到京城的时候,租的房子旁边,似乎正是有这么一家姓李。

    “李大爷?”

    张益达也有些疑惑。

    夏清宁一脸坚定。

    【我想要救下张益达,此人如今已是三品大官,又对父亲多赏识,定能有所助力。】

    【张益达身死于暴毙,只要能提前调养,说不准能逃过一劫!】

    对于能不能救下张益达,夏清宁也有些拿不准,但她还是想要试试。

    万一成了呢?

    明白夏清宁意图的夏千帆,赶紧解释这李大爷的来历,末了,后边还加了句。

    “这大爷前不久已经过身,平日里身体极好,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张益达眼神瞬间凌厉。

    这是在咒自己?

    琴娘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女儿藏在怀里。

    夏千帆站出来打圆场。

    谁知夏清宁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从琴娘怀里探出脑袋。

    “我都听敲锣打鼓的叔叔伯伯说了,李大爷是生病,所以牙齿发黑头发是黄黄的,而且老是抓不住东西……唔唔唔……”

    琴娘看着张益达的脸色越来越黑,心下紧张得不行,赶紧捂住了夏清宁的嘴。

    “小孩童言无忌,还请大人不要计较。”

    她虽然想要丈夫得贵人照拂,但眼前之人大家都不清楚,要是心思狭隘,那这些话不就是催命符吗?

    夏清宁倒是淡定许多。

    【张益达是个清明好官,刚正不阿,不会为了区区几句话就为难我一个孩子,而且他这条命本就是注定了的,要是能躲过这一劫,也是侥幸。】

    张益达摆了摆手,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无妨,我也想听听这孩子还说什么。”

    琴娘只能松开了手。

    夏清宁跳了下来,一脸严肃的表情简直不像一个孩子。

    “首先,我要问几个问题。”

    这样子,倒是像医馆的大夫。

    “你说。”

    张益达点点头,有几分忍俊不禁的愉悦。

    “你这些天晚上,是不是总是躺在床上喘不过气?”

    张益达一顿,下意识拿起茶杯放在唇边。

    “年纪大了,总有些力不从心。”

    夏清宁并没有着急反驳。

    “那叔叔这些日子如厕,大便是否发白,小便是否发酸?”

    张益达听见后面两个问题,脸上淡定的面具寸寸破碎,下意识看向夏千帆。

    不是!谁教的?

    这么小的女孩,问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如厕的问题。

    夏千帆已经别开了眼睛。

    不是我!

    “这个症状已经维持了半个月,是不是?”

    见张益达不说话,夏清宁越发严肃。

    半晌,张益达才迟疑地点点头。

    “只当是这些日子参加宴会,吃的东西太多,本官以为是……”

    接下来的话,张益达没有说,甚至有几分羞耻。

    为什么自己要和四岁的小姑娘讨论自己如厕的问题。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对夏清宁说的话,已经存了几分相信。

    但是……

    张益达神色凌厉,“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

    自己会这样,就是夏家人干的!

    夏清宁心中无语。

    【这警惕的心也太强了吧!我是在救你诶,你别紧张,要是等会直接暴毙在咱们这个小院里边,谁都背不起这锅!】

    夏清宁赶紧为自己解释道。

    “不是不是!”

    “我都说了,不过是当时去守夜时听见那些人说的,然后我才用这些症状问你。”

    “你要是没有,自然就是无事,但是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夏清宁话没说完,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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