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堂溪元朗看了眼桑若,又快速移开视线,眸底情绪复杂。若桑若不是救世者,无法净化回天枝,那她就会被负能冲击,陷入萎靡不振的绝望情绪中。
为了一个卦象,要让桑若这样冒险,堂溪元朗有些不忍心,可父亲说的对,这不是他们堂溪氏一族的命运,而是整个北渊的命运,为此,即使要他牺牲自己,他也不会犹豫分毫。
堂溪元朗做好心理建设,抬起眼眸,正要选择一个盒子,却看到桑若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石壁前,手中已然拿着一个黑木长盒。
他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虽只有短短半日的相处,但他已经知道桑若性子有多谨慎,那她拿起盒子的理由就不得不让人深思,她是否是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在警告他们别乱来?
堂溪元朗大气都不敢喘,紧张的思考着对策,桑若却已经遵循内心的想法,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根颜色奇怪的树枝,通体黝黑,看模样,比她送无名的那根直溜棍子还要丑。
但她却觉得这根树枝莫名亲切,亲切到,仿佛它原本是属于她的。
她还觉得它的颜色不该是黑色。
鬼使神差的,桑若伸出手,拿起了奇怪的黑色树枝。
旁边的堂溪元朗微愣,到底是没忍住,提醒道:“桑姑娘别乱动,那是墨玄用过的回天枝——”
但还是迟了。
在桑若拿起树枝的一瞬间,枝条上的黑色仿佛活了,如潮水一般褪去,流进桑若掌心,窜进了她的灵脉之中。
枝条眨眼间绿意盎然,枝叶延伸,桑若却身子一软,彻底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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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若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只隐约听到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反复念叨。
“好痛苦,心脏好疼,好想死,好疼……”
说话的似乎是个不到十岁的男童,声线还有些稚嫩,话却说的呆滞,毫无情绪,仿佛疼的并不是他。
桑若有些奇怪,方才在洞穴中分明只有她和堂溪元朗,这男童是从哪里突然冒出的?
“好痛,好痛,好想死,可身体不是我的,我不能再伤害狮崽……”
狮崽?狮崽是谁?为什么身体不是他的?
桑若越听越茫然,偏偏男童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反复念着好痛,再没说出一句有用的话。
桑若的视线渐渐清晰,她看到周遭的环境已经变了,不再是石壁洞穴,瞧着像是到了外面,路过了许多树木花草。
等等——
桑若一怔,再三确定自己没看错,那些花草树木确实在以缓慢的速度从她身边倒退。
她吓的想跑,却发现无法操控自己的四肢,她一开始以为自己是被人捆起来,扛着在走,但很快她就发现,不知四肢,她连视线都控制不了。
耳边还一直回荡着男童呆滞的喊痛声,直到视线莫名下移,眼前出现一双血淋淋的小脚,而男童又说了一句:“脚也好痛。”
桑若终于意识到,她似乎不知道触发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被绑在了这个男童身上,只能看到他看到的东西,而她听到的也不是男童的说话声,而是他心里的声音。
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而且这个男童不知道是傻了还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一句话都不说,只心里一直在念叨着痛。
念到桑若都有些崩溃时,视线里出现了一群人。
或者不该说是人,通过男童的视角,桑若看到前面那群男男女女,虽然是人类模样,可又比人类多了些东西,有的脑袋上顶着角,有的伸出的舌头像是蛇信子。
哪里是人,分明是妖。
仔细数数,一共有十只妖,他们正围着一个妇人,嬉嬉笑笑的说着话,言语粗俗不堪,下流至极。
“你脱了,把你女儿也脱光,我试试你们两个谁肏起来更爽,谁流的水最多,就留谁的命,怎么样,哈哈哈哈。”
“那我呢,我肏不了,不如用我的兽爪塞进去,捣烂你的子宫,怎么样?”
越说越过分,桑若看到那妇人手里似乎还抱着个婴孩,心中气不愤,可控制不了的四肢让她清楚,她现在的处境想要救人,实在是无能为力。
那妇人陡然回过头,眉眼美艳,活脱脱一个绝色美人,可让桑若震惊的是那妇人眼尾蔓延的白色蝶翅纹路。
她居然是魅妖?!
桑若惊愕中,又听到男童心里的声音变了,但还是一样的呆滞:“她怎么在这,不想见到她,走,要走。”
他似乎转身了,桑若的视线跟着变化,看不到那陷入危险的妇人了。
身后却传来一声凄惨的叫:“阿无!阿无!救救娘亲!”
男童脚步骤停,随后回了头,那美艳妇人不知何时已经冲了过来,站在他的面前。
男童似乎有些苦恼:“我不想救你,你挖了我的心,很疼。”
跑(640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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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若微愣,所以阿无是他的名字?怎么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没等桑若细想,那抱着孩子的美艳妇人哭的梨花带雨,道:“娘亲不是故意的,娘亲只是想让你和妹妹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别怪娘亲好不好,娘亲是爱你的,你救救娘亲,救救妹妹,娘亲求你了……”
阿无沉默的盯着她的眼睛,好一会才开口:“你真的爱我吗?”
“爱!当然爱了!天底下哪有娘亲不爱自己的孩子?”美艳妇人答的毫不犹豫,又哭着求他:“所以你救救娘亲,你现在不是有灵力了吗,你救救我们。”
阿无下意识伸出手,淡到几乎看不见的水灵力在小小的掌心上汇聚。
桑若看的想要叹气。
阿无的灵力实在太少了,别说十个妖,就算是一个,他都不是对手。
视线再次上移,桑若心里却觉得那妇人的表情有些叫人看不透,她起初见她哭的悲切,言语真心,还当她真是一位不小心犯了些错的母亲,总归是爱孩子的。
可她口口声声说爱阿无,却让只有一点灵力的阿无去救她,意义在哪?多送个人头吗?
正当桑若有些狐疑妇人的居心时,妇人又小声道:“你有灵力,带着妹妹跑,娘亲拦着他们!”
妇人说着,还推了一把阿无,眉眼间是担忧和催促,以及藏在最深处的决心。
桑若有些惭愧,她刚刚心胸实在有些狭隘,这妇人分明是爱子心切,想要舍身救下两个孩子的伟大母亲。
但她还有一点不明白,她想让阿无带着妹妹跑,却并未将怀里的婴孩交给阿无,反而在推阿无时,往他手心里塞了一把赤鸢花。
阿无被推了一把后下意识跑了几步才停下,他低头,桑若看着他手里的赤鸢花,大脑都有些转不过弯来。
阿无显然也愣住了,随后看向妇人,却瞧见她正往旁边移了移脚步,指着他喊:“跑,带着赤鸢花跑!”
桑若注意到,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围原本一脸看戏状的妖群忽的变了脸色,朝阿无围了过来。
“果真是赤鸢花!”其中一只熊妖道:“有了它,我的修为一定能再上一层楼!”
“你这熊瞎子就只想着自己。”女蛇妖娇笑道:“我想拿一朵去换情郎一笑,各位行个方便。”
因为赤鸢花的出现,十妖没空再管妇人,桑若眼睁睁看着她抱着孩子跑了,连头都没回。
可她知道,不是她看着妇人离开,而是阿无不肯移开视线,近乎自虐般,看着说爱自己的母亲,将自己丢在了豺狼堆里。
直到看不到妇人的身影,他才在心里喃喃念叨:“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你又骗我。”
他将话说出口:“你爱的是另一个孩子,从来都不爱我。”
桑若听的心里抽痛,心脏仿佛被紧紧攥住,无法呼吸。
她很想安慰这个可怜的孩子,可是她说不出话,连提醒他跑都做不到。
只能看着视线里,兜头而来的黑色熊掌,越来越近。
墨玄从前
墨玄从前
“桑姑娘,桑姑娘?”
桑若猛地惊醒,洞穴中不甚明亮,刚醒来的她还没反应过来,只看到眼前有黑影晃荡,她还当是那只熊掌,后背冷汗噌一下冒出,下意识抬手给了那黑影一巴掌。
“啊——”
男人的惨叫声传来,黑影倒在一旁,桑若盯着自己的手有些出神,她能动了?
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先是满脸谨慎的看了一圈四周环境,发现自己又回到洞穴后,才看向方才的黑影。
“堂溪公子?”
地上坐着的正是堂溪元朗,方才桑若那一巴掌带着灵力,打的极狠,他才恢复了不到一个时辰的脸再次红肿了半边,表情颇有些生无可恋:“桑姑娘,你打我作甚?”
“抱歉。”桑若满脸歉意的解释:“我不是有意的,刚刚不知怎么了,我突然到了别处,还附身在一个男童身上,那男童处境惊险,生死之际我又突然醒了,还未反应过来,这才伤了你。”
堂溪元朗揉脸的手猛地顿住,眼里的错愕藏都藏不住:“你看到了他的记忆?!”
桑若一脸茫然:“什么记忆?他又是谁?”
堂溪元朗视线移向她手中那根翠绿的枝条,眸底复杂。
使用过的回天枝承载了使用者的痛苦根源,但二次使用者只会被里面的负面情绪所影响,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看到具体的画面。
数万年前留下回天枝的先祖说过,这叫尊重他人隐私。
这句话堂溪元朗听过数次,却一直不懂先祖为何这么说,至少在父亲用回天枝做实验前,从来没人二次使用过回天枝。
不过能卜卦问事的卦象镜也是那位先祖留下的,若说是先祖早就料到父亲会做这事,才如此说,倒也合理。
可既然尊重他人隐私,让人看不见回天枝中的记忆回溯,桑若又为何是个例外?
望着桑若手中被净化后,仿佛从未用过的回天枝,堂溪元朗想,只能是因为她是例外。
是回天枝的例外,灭世卦象中的例外,因为足够特别,所以她才是救世者,才成为了墨玄的例外。
但她分明厌恶墨玄,偏墨玄还以假身份留在她身边,若被桑若知晓她关心在乎的人就是她厌恶不喜的人,堂溪元朗不敢想,这例外还能不能继续存在。6吧私午7649[午蹲]全夲
“堂溪公子,什么记忆,你说清楚啊。”桑若格外不解:“我方才不是碰到了什么机关阵法才去了外界吗?还有,我手上的回天枝怎么回事?”
书中写过,回天枝颜色极其特殊,通体翠绿,连枝干都是绿的,她手上这根就是,但她记得,她刚刚拿的明明是根黑色的树枝,是何时成了回天枝的?
“是……”堂溪元朗抿了抿唇,电光火石间,决定帮墨玄刷点同情分:“是墨玄的记忆,你方才触碰的黑色树枝就是墨玄用过的回天枝,里面承载的记忆被你吸收,回天枝便重复新生了。”
桑若表情一瞬间凝固,她本还有些担心那男童会不会被熊妖一巴掌打死,现在得知她担心的人是墨玄后,心情像是她当年在商场门口给了双腿残疾的乞讨者一百块钱,逛完商场出来,看到那乞讨者正在玩手机,她路过时瞄到手机屏幕上的余额是她一辈子都赚不来的数字时的复杂心情。
甚至现在要更复杂点。
她还当墨玄在成为最大反派之前,遭受过的委屈只是在各大宗门监禁时被欺辱霸凌,没想到,他的从前远比她想的和书里写的要惨得多。
堂溪元朗仔细端量桑若的表情,思索须臾,语气忧愁地叹道:“墨玄从前……”
好热,好难受(6500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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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知道。”桑若打断他的话,面上毫无表情的站起身:“他从前或许比我方才看到的还要凄惨,但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额……”堂溪元朗瞄了眼洞外,小心翼翼地道:“我懂,是因为知道了会可怜他,心疼他,忍不住怜惜他,对吧?”
桑若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尾弯弯,十足的娇俏可爱。
堂溪元朗心都提了起来,她这笑来的实在怪异,简直比墨玄冷脸还叫人害怕,他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直觉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
他连忙爬起来:“桑姑娘,时间……”
“你有病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桑若眼角都笑出泪花,一手扶着石壁,似乎笑的直不起腰,身子慢慢倚靠在石壁上,对着被骂懵的堂溪元朗道:“若不知道那男童是墨玄,我倒确实有些可怜心疼怜惜,但你跟我说那是墨玄……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低着头,肩膀不住耸动,似乎在强忍笑意:“我承认,他儿时确实悲惨,如今的疯魔大抵也和他的经历有关,但你让我心疼成了恶龙的屠龙者,真的太好笑了,你脑子一定被沈凝霜打坏了,趁早去治治吧。”
“我的错!”堂溪元朗被她笑的都快哭了,不住的回头瞄着洞口,满脸急切:“姑奶奶,你快别说了,咱们快走吧。”
他生怕桑若再说下去会惹来大祸,想带人快些离开,桑若却像是笑的受不了了,身子一点点顺着石壁滑下去,跌坐在地上时,肩膀还在微颤。
“桑姑娘?”堂溪元朗觉得她状态有些不对,往前踏了一步,脚还未落地,一颗裹着灵力的石子猛地击打在他腿弯,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扑通跪在了地上。
“……”堂溪元朗咬牙爬起来,愤愤瞪了眼洞口,但到底明白了那人的意思,不敢再往前走。
不过这多出的一步距离,已经足够他听清桑若呢喃般的低语。
“好热……为什么这么热……一定是他给我下的药,奇怪的药……不过是笑他几句,就要人受折磨,太过分了……”
堂溪元朗听的更迷糊了:“桑姑娘,你是觉得热吗?”
“是……”桑若垂着头,呼吸明显有些重:“很热。”
堂溪元朗才被她骂了一通,不敢触她霉头,小心翼翼道:“那现在走吗?”
“走……”无名本就没安全感,如今一个人面对堂溪城主半天,桑若更是怕他着急,双手交替扶着石壁缓缓站起来,可还没等站稳,身子又软软倒了下去。
实在是太热了,四肢酸软,小腹有什么炙热的东西顺着穴道流出,浸湿了亵裤。
空气仿佛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呼吸间热意更重,桑若忍不住仰起头,急促的喘了口气。
散落的秀发自脸颊滑落,露出她娇俏红润的脸,微弱的灯光下,她眼尾浅绿色的蝶翅纹路格外引人注目,堂溪元朗浑身一震,瞳孔蓦地放大。
魅妖。
她居然是魅妖。
身边有风吹过,伴随着一声压低声线的“滚出去”,一道灵气打在堂溪元朗身上,将他打飞至密室之外的房间。
“噗——”
堂溪元朗吐了口血,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两有矛盾,怎么挨打挨骂的全是我!!!”
但密室下,洞穴中,已经没人在乎他的怒骂。
桑若软绵绵的靠在墨玄怀里,声音带了股不自觉的娇媚:“堂溪公子呢?”
“和城主一同走了。”
“那你怎么来了?”
墨玄语调温柔:“方才想起今日十五月圆夜,怕你出事,寻了个理由叫城主带我来找你了。”
“十五……月圆夜?”桑若脑袋依偎在他颈窝处,苦笑一声:“怪不得这么热,我还以为是……”
“是什么?”墨玄轻声细语,手背青筋却根根鼓起:“以为是墨玄对你下了什么奇怪的药,想要折磨你?”
“是。”桑若答的很自然:“他总想折磨我……”
“是。”墨玄应的更温柔:“所以你讨厌他,理所应当。”
桑若卷翘的睫轻轻颤了颤,随后低眉垂眸,声若蚊蝇地道:“我不想说他了,无名,我们走吧,我有些难受。”
“就在这里吧。”墨玄凑近:“你给我的传送阵我忘了拿,你如今这样,出去定然不方便。”
桑若有些犹豫,墨玄不能视物,若要出去,还需要她带路,那她也不能遮掩眼部,出去若是被人看见蝶翅,谁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洞穴门口那扇厚重的石门不知道何时已经关上了,洞穴内,只有她和无名。
随着无名的靠近,她的体温也愈发升高,莫名的渴望叫小腹滚烫,源源不断的情液流出,亵裤很快便湿透,她夹紧腿,轻轻嗯了一声:“那……你快些。”
墨玄轻笑:“好。”
按着小腹肏弄,又深又紧(h)
按着小腹肏弄,又深又紧(h)
洞穴中仅靠几颗夜明珠照亮,光影朦胧迷离,映照在桑若雪白滑腻的肌肤上,胸前红嫩的乳尖若隐若现的勾人。
她一条腿被抬起,白嫩的脚丫踩在男人壁垒分明的小腹处,腿部折叠,穴道里的软肉被挤压,内里抽动的粗大性器存在感更为强烈。
墨玄只解开她的腰带,没将她衣服完全脱下,衣衫散落两边,水绿色的肚兜堆砌在雪乳上,连亵裤都只褪到膝盖处,却比彻底光裸还要多出几分朦胧的情色意味。
墨玄腰身耸动,将粗长阳具撞进软嫩的花穴深处,感受着穴肉的蠕动吸附,爽的低喘一声,才哑声道:“其实我不生气,只是有点不高兴。”
即使桑若在看了他的记忆后,仍旧说了那些厌恶的话语,但她骨子里充斥的善良,还是叫她对墨玄这个身份,有了除嫌恶以外的情绪。
但她总是将所有坏事都往他头上联想,这一点叫他实在不太高兴。
桑若却不理解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是因为什么,声音里带着被肏出的气音和娇喘,关切地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