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热文 第194章
郑博仕窄街上的波纹城来的体面官员无法作答。徐茜儿心灰意冷,自己也明白,这些捉虱子的油头粉面除了一问三不知的屁话就是装聋作哑,根本没有知晓的能力与告知的耐心。
她这才感伤于郑博仕偏远中的诸多不便,在独身一人时尤其艰难。
爬虫啃坏靴子,鼠类危害家具和粮食,农用蒸汽机器瘫卧在田间,从未有过这么多的忧心的困境。
“郑博仕就是波纹城,它们实际上是一个地方。
你总会学一些用不着的知识,做一些不相干的事,毕竟走弯路是常事。
你是个聪明人,学习很快,农业生产中的大部分的原理简单首接,没有哪一个会超过人心的繁琐。”
郑千树之前在她那小市民的脾气发作时便会这样劝导。
这位波纹城的客人在恼火之余还是要认真温习一下丈夫所教授的知识,有些要点早己写在牛皮纸上,字体规整,表达准确,不会在理解上南辕北辙。
这么一个少有体力劳动的波纹城人,也会在这样的难有依靠的平原上辛勤劳作,第一次将自己当成是蛮荒之地的主人。
从波纹城迁来的悭吝、怕光、怕水、倦怠连同时隐时现的无病呻吟都在这一年时光里烧光燃尽,好像不重现的幻象与泡影。
这得益于她的性格,不像镶嵌在波纹城红砖与彩瓦上的当地人,变通不是件寻死觅活的艰难事,从来就不存在无路可走的绝境。
徐茜儿只是在郑博仕的麦田里掘出了为自己所不知的才华,园艺,缝补,驾驭机器,没有逼仄的空间,没有不食人间五谷的悠闲疏懒。
“与喜怒无常的人相比,机器、公式和文字才是可兼得与不可动摇的恒定可靠。”
郑千树在一八零三年九月返回郑博仕,见到那个这位添煤的波纹城来的妇人,第一句便这样说。
海岸战争并没有造成这么一个严丝合缝的机器,表面上也看不出松动、短缺或易受蛊惑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