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故地重游
水霓裳洗漱完，便打算要休息了。</p>桃红却端着一盅银耳汤和一个鸡蛋进来。</p>
眼底都是狡黠。</p>
水霓裳讶异道，“你去哪儿弄的？”</p>
桃红比了个二。</p>
然后又做了个偷偷的手势。</p>
水霓裳明白了。</p>
却并未指责她偷水芙蓉的银耳汤。</p>
而是称赞道，“能从曾婆子手里偷东西，真厉害。”</p>
就算是水芙蓉的东西。</p>
她也吃的很香。</p>
“嗯，不错，曾婆子的手艺又好了些。”</p>
吃完银耳汤。</p>
桃红剥了鸡蛋，给她敷脸。</p>
水无霜打她那一巴掌，把她的脸都打肿了。</p>
水霓裳听到呼吸不匀的声音。</p>
转眼，看到桃红眼底的晶莹。</p>
刚好，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p>
水霓裳轻轻为她拭去。</p>
淡声道，“没关系，等我武功恢复了，我会十倍打回去的。”</p>
水无霜打她，她当时不还手，只是因为打不过。</p>
母亲打她，她不还手，是因为她头顶‘母亲’的光环。</p>
否则，她也不是个任人欺辱不还手的人。</p>
敷完脸。</p>
桃红做了个睡觉的手势。</p>
水霓裳点头，“嗯，我现在就睡觉，你也回去休息。”</p>
桃红应了两声。</p>
这才端着银耳汤的碗出去。</p>
等桃红走后。</p>
水霓裳并未睡下。</p>
而是卷着被褥来到窗下。</p>
或许是下了雪的缘故，今日的月亮看起来比平时的月亮更白一些。</p>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p>
这么冷的天，被关在阴冷的牢房里。</p>
肯定很难熬吧。</p>
你们再等等。</p>
我就快就要嫁给皇帝了。</p>
皇帝会大赦天下，到时候你们就自由了。</p>
她轻叹一声。</p>
这一声轻叹，随着雪花飘落地上，消失不见。</p>
第二天。</p>
又是馒头就咸菜。</p>
她看着馒头咸菜，冷笑一声。</p>
桃红比划了一下。</p>
水霓裳， “不必去闹，水无霜就想看我闹起来，好拿捏我。</p>
幼稚，也不知道以他的智慧，是怎么进了皇城护卫营的。”</p>
吃了饭，她被桃红架着出门走走。</p>
因为大夫说她的腿需要少少的锻炼。</p>
冬天的雪地有些滑。</p>
水霓裳走的小心翼翼。</p>
“湖面结冰了，我们过去走走吧。”</p>
说着，她便带着桃红往那边走。</p>
踩在滑溜溜的冰面上。</p>
她扣紧脚趾。</p>
思绪回到多年前。</p>
那时候她刚学冰嬉，大哥二哥怕她摔着，便两边牵着她的手。</p>
带着她滑。</p>
她觉得自己学的差不多了。</p>
便让他们松手。</p>
可是大哥说，“不行，若摔着，屁股都给你摔成两瓣，疼的你吃饭都不能坐。”</p>
二哥说，“我们一辈子牵着你，永远保护你。”</p>
她高兴的合不拢嘴。</p>
在他们病态似的保护下，她到现在都不能独自完成转弯，停下......</p>
她站在湖中间。</p>
嘴角扬起笑。</p>
仿佛看到了不远处，两个大男孩牵着一个粉色小女孩。</p>
他们始终微微抬着手，把女孩拉着走。</p>
“啊啊啊......”</p>
桃红好奇的问水霓裳：在笑什么？</p>
水霓裳却没回答，而是转身，“走吧。”</p>
二人转身离开。</p>
出城去了几天的水无痕刚刚回来，便看到了湖中两个人影。</p>
他微微拧眉，问道身边的水无霜，“那不是霓裳嘛。</p>
你不是说她受伤了？怎么还到处乱走？”</p>
水无霜不屑地轻哼一声，“大哥，我都说了她是装的 。”</p>
水无痕，“那日，她的脚确实是崴了。”</p>
他听到声音了。</p>
不会错。</p>
水无霜愤怒的‘哼’了一声，“那又如何？她故意把银针落在芙蓉身体里，让芙蓉痛的死去活来。</p>
我绝对不会原谅她的，芙蓉受的罪，我要她十倍还回来。”</p>
他咬着后槽牙。</p>
不知道的，还以为水霓裳是他的杀父仇人。</p>
水无痕眼眸里有淡淡的担忧，不深，“别太过分了，稍微惩戒便好。</p>
毕竟，她刚刚为芙蓉担罚回来，若此时咱们都冷漠待她。</p>
会遭人非议的，于芙蓉的名声也不好。”</p>
水无霜点头，眼中露出赞赏，“大哥不愧是外祖父培养的接班人。</p>
就是细心，周到，喜怒不形于色。</p>
我便做不到，难怪我的成就不如大哥。”</p>
水无痕如今是大理寺少卿，外祖父是大理寺卿。</p>
两人一正一副。</p>
外祖父的意思很明显了。</p>
水无痕没回答他的话。</p>
欣然接受。</p>
“好了，我去书房了，爹在等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