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灭口
桃红连忙磕头，“二小姐，我们大小姐不见了，二小姐可有看到大小姐？”</p>水芙蓉，“姐姐不见了？”难道她独自回边境去了？</p>
如此也好。</p>
就她伤成那个样子。</p>
回边境去也只是个死。</p>
桃红，“是啊，我本想给她换药，没想到怎么也找不到她了。”</p>
水芙蓉语气轻轻，道，“姐姐肯定是放心不下边境的战事，回去了。</p>
你也不必担心，回去霓裳阁好好守着，等姐姐凯旋就好。”</p>
到时候抬回她的尸体。</p>
她还能借着她的战功嫁给那个人......</p>
呵呵。</p>
姐姐啊姐姐，你可真是到死都在帮我啊。</p>
桃红却摇摇头，坚定的说，“不会的，大小姐就剩三个月的命了。</p>
最后的日子，她不在家陪着家人，还去边境做什么？”</p>
水芙蓉瞳孔微缩。</p>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蹲下身子。</p>
双手用力的抓住了桃红的肩膀，“你说什么？”</p>
桃红吃痛。</p>
嘶嘶两声。</p>
缩着肩膀，连忙道，“二小姐，好疼......”</p>
二小姐的力气怎么这么大？</p>
不是说她身子孱弱？</p>
水芙蓉声音微颤，“你再说一遍，我姐姐怎么了？”</p>
她努力压制着内心的狂喜。</p>
还要拼命表现出一副担心不已的样子。</p>
桃红，“我说......大夫说，大小姐只剩下三个月的命了。”</p>
她几乎要哭出来。</p>
二小姐的指甲掐进了她的肉里。</p>
几乎要刺破她。</p>
疼。</p>
很疼。</p>
“二小姐，你快放开我吧，我还要去找大小姐。”</p>
水芙蓉终于松开她。</p>
难掩嘴角的笑意。</p>
她只能捂住嘴。</p>
笑的肩膀颤抖。</p>
但旁人看着，好像是伤心到颤抖的样子。</p>
桃红看着水芙蓉的模样，也以为她是太伤心。</p>
想着二小姐还是很爱大小姐的。</p>
她劝解道，“二小姐，你也别太难过了，当心自己的身子。</p>
那我先去找大小姐了。”</p>
她转身要走。</p>
水芙蓉终于强忍住了笑意。</p>
放下手的时候，眼底已经蓄满泪水，“你先不要告诉爹娘和哥哥们。</p>
我怕他们承受不住。”</p>
桃红张嘴。</p>
想说什么。</p>
水芙蓉，“我会找合适的时间告诉他们，以免他们伤心过度，伤着身子。</p>
姐姐那么爱他们，肯定也不愿看着他们为她伤身。”</p>
桃红抿抿唇。</p>
最终还是点了头，“是，二小姐。”</p>
桃红一走。</p>
水芙蓉立刻转头看向自己的丫鬟采恬。</p>
周身的气场一变。</p>
语气冰冷的吐出两个字，“灭口。”</p>
她想立刻把她灭口。</p>
可是她们两个弱女子，根本没办法无声无息的弄死干体力活儿长大的桃红。</p>
另一边，桃红很快找到了水霓裳。</p>
“大小姐，你去哪儿了？怎么......大少爷好。”</p>
桃红谨记规矩。</p>
给二人行了礼。</p>
然后立刻上前扶着水霓裳。</p>
水霓裳坚持的太久了，此时没受伤的左脚已经麻木，随时都会倒下去。</p>
她只能把全部的力气都压在桃红的身上。</p>
“辛苦你了。”</p>
水霓裳说话时，声音在颤抖。</p>
语气飘飘的，软软的。</p>
桃红转头看了眼水霓裳。</p>
刚刚太黑，她没发现。</p>
水霓裳此时嘴唇干裂，眉毛上都是水雾，眼眸一耷一耷的。</p>
似乎随时要倒下去。</p>
桃红的心瞬间揪成一团，“大小姐，我背你。”</p>
说罢，抓着她两只手，自己往她身前一站，背脊弯下去。</p>
“大小姐，上来。”</p>
水霓裳的鼻子狠狠一酸。</p>
或许是因为太冷了。</p>
还有些疼。</p>
她坚持不住了，趴了上去。</p>
“谢谢，辛苦了。”</p>
她在她耳边轻声说。</p>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子背。</p>
不过，桃红的背好温暖啊。</p>
还很宽厚。</p>
她很喜欢。</p>
桃红心口更疼了。</p>
“大小姐，一点都不辛苦。我以前在家时，也要帮我爹娘背猪草，挑粪......</p>
我力气大，以后你想出门就叫我，我背你。”</p>
闻言，一直不说话的水无痕拧眉。</p>
掀开眼皮将桃红上下打量一遍。</p>
眼底满满的嫌弃。</p>
“霓裳，从她背上下来！”水无痕实在是不能忍受一个肩上挑过粪的人背他妹妹。</p>
太脏了。</p>
水霓裳斜睨了他一眼。</p>
“滚！”</p>
但是水无痕可不管那么多，直接上手，抓住水霓裳的胳膊便往后一扯。</p>
水霓裳一惊。</p>
为了不伤着桃红，下意识的推了桃红的背。</p>
但是她本人却被水无痕拽到地上，纤瘦的背脊膈在鹅卵石上，痛得她五官扭曲。</p>
“啊......大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