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是眼下，我要去给观棋买一身最漂亮时兴的衣服。

 她本来就美，合该穿着这些最跟她匹配的好东西。

 生前她为了给我做丫鬟整日低调穿着朴素，唯一出格的要求就是早膳时的冰糖酥，可是今早也被换成了她的心头血。

 我呼吸重重一沉，在买衣服的路上还在想着要如何继续折磨赵平安和林香枝。

 可谁知回去后，眼前的一幕让我痛彻心扉。

 “林香枝你在干什么？”

 那女人正背对着我趴在观棋的尸体上，手里举着一把锋利的刀，刀面已然沾上了红，而观棋的心口再次毫无尊严地敞开。

 林香枝转过头，对我阴森森笑了下。

 “我刚刚出门又碰见那个江湖术士了，他说我之所以变老变丑是因为心头血喝得不够多，可是剩下的那些全都被你打翻了，还好观棋的尸体还没处理，我再取一点。”

 闻言我崩溃了，疯狂地扑过去跟她撕扯在一起。

 “林香枝你该死，你永远都休想变成以前的样子，你这种人就该被千人骂万人骑！”

 我狠狠地捅着她的喉咙，逼着她把之前喝进胃里的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

 林香枝吐得面色苍白倒在地上的时候，外面突然闯进来好几个流浪汉，他们奸笑着扑向毫无力气反抗的林香枝，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

 “滚开，滚开啊，我要让郎君把你们通通都杀了。”

 我抱紧手里观棋的心脏，听着林香枝的尖叫声，突然开口：

 “你应该现在也相信我说的话有多灵验了吧？”

 林香枝满脸泪痕地求我：“祝言我错了，你以后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现在可以把这些人都赶走吗？我求求你帮我。”

 但我死死地盯着她，面容冷冽。

 “林香枝，你不是想变美吗？那你现在每跟一个男人睡觉，皱纹就会少一道，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做了。”

 话音落地，林香枝怔住了。

 她呆呆地看着我：“那郎君怎么办？他发现了一定就不要我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关心观棋，所有伤害过观棋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不过很快林香枝似乎就做好决定了，她开始热烈迎接每一个扑向她的流浪汉，甚至配合地作出动作，她的抗拒渐渐被喘息声代替。

 但是睡一个人才消一道皱纹，在这过程中她不知道要呼吸多少次，总之她太蠢了。

 她睡男人的速度永远赶不上她老去的速度。

 而这群人在旁边行苟且之事时，我背对着他们再次想要穿针引线把她的身体缝合好。

 可是这一次我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行。

 观棋的心口被撕扯出巨大的裂口，比上一次还要粗鲁不留情，我手忙脚乱也无法复原，眼泪混杂着血水全都落在她的身体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和观棋？

 我们凭什么要遭到这样不公平的对待？

 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观棋的小腹竟然是微微隆起的，我颤抖着伸出手去摸，那触感是很真实地鼓起来，而里面的东西圆滚滚的，好似是一个已经成型的胎儿。

 我猛地僵住，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我转头去看林香枝，她已经被一群流浪汉折腾得毫无生气，但还是各种姿势配合着，任由他们摆弄，表情似享受非享受。

 我失魂落魄地走近她：“为什么、为什么观棋的肚子是鼓起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否则我会让你脸上疤痕丛生。”

 林香枝恐惧地抬起眼去看观棋的肚子，随即她瞳孔一缩。

 “我怎么知道？跟我没有关系！”

 她太害怕我嘴里说出来的话了，整个人情绪都很激动：“我平时根本就不知道你院子里还有这么个丫鬟，是江湖术士说喝美人心头血可以美容养颜，郎君才提起可以用观棋的心头血的！”

 我掐着她的脖子，咬着后槽牙问：

 “你说的都是真的？”

 林香枝满眼都是恐惧，吓得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