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要顶穿了!檐雨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龟头每撞击她一次,都疼得眼泪汪汪,身子被他掐紧了难以退避,只得被迫承受着乱七八糟毫无节奏的抽插,越想抗拒,却被肏得更深。
以卫朔的身形与力道,摆弄她简直就像玩儿似的!
方才在他脸上的温柔一掠而过,又恢复成冷若冰霜的模样,嗓音暗了下去,不屑道:“菩萨跟前我都干过你,还在乎给孔圣人也看看吗?”
檐雨闻言,将原本想要咒骂他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是啊,怎么就忘了这位殿下本就是个狂悖不受礼教所束的,神佛跟前,书房净地,他都敢犯浑,又怎么会听得进去自己那些话呢?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都嵌进了掌心,勉强忍住了被肏弄的酸疼感,深深吸了口气:“殿下也觉得自己比不上谢太傅吧。”
花径依旧狭窄紧致,软肉嘬住了整段茎身令他进退维艰。
卫朔停住了动作,眼中戾气溢满:“你说什么?”
“你诗词不如他,行文也不如他。所以特意选在书房之中,在这满屋孔孟典章中折辱我,难道不是心胸狭隘?”檐雨说完话,身子还在抖,她心中也盘算过,激怒卫朔横竖自己是没有好下场了。
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不要在这书房中,不要在这案桌上,像块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见他停下了动作,索性一口气全说了:“你就是嫉妒,所以要将我们视作立身为人之本的伦常纲理,统统踩在脚下!”
卫朔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她,脸色变了变,竟是比数九寒天的冰还要寒,反复咀嚼着那几个令他遍体生寒的字:“嫉妒?你们?!”
而后倏然间抽出在她体内的阴茎,抬手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又取了桌上玉带,慢条斯理地扣上。
檐雨心中一松,已然顾不上自己到底是说动了他,还是说痛了他,赶忙也从大案上脱身,捡起地上衣服就往身上套,只是手指头还在抖着,系带好几次都扣不好。
“谢殿下宽宥!”她看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双手交叠在胸口处略略躬身,意欲离开。
与卫朔擦身而过之时,手臂忽然被用力拽住了:“你当真心悦于他?”
檐雨眉头一皱,广宁元年,那不是卫毅称帝的第一年么?元夕,东宫花灯如昼,阖宫上下忙着为太子殿下庆生,她拎着一壶温酒,躲到了无人的偏殿之中,默默敬了自己,一杯又一杯,第二天醒来时天已透亮,一夜未归宿。
没有人知道,这一日也是她的生辰。
所以,她不可能对他说过什么话。
“我不记得了。”檐雨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只想着尽快逃离。
冷漠的话语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卫朔觉得额角隐隐刺痛,看向她的目光忽然阴沉下去,檐雨怕他反悔,抽了抽手想要离开,却发现他的手竟如铁箍一般难以挣脱。
“好……好!”两个相同的字眼,前一声短促,后一声沉重。
徘徊在心上五年不曾言明的情愫,在她决然的态度里衬得像个笑话,卫朔眼里的晦暗,也慢慢变成掠夺前的狠戾。
脑中怒火燃烧之际,竟露出一个淡笑来,森然可怕:“不喜欢在书房,那就去别的地方。本宫也不想奸干的时候,你是靠想着谢太傅才能流出淫水来。”
檐雨看向他,难以置信地低喃:“相鼠有皮,人而无仪!殿下此言与禽兽何异?!”
卫朔大笑着掐住她的下颌:“狠话还是留到床上再说吧,本宫只当房事情趣,不会与你计较的。”
笑着笑着,见她面露嫌恶之色,目光彻底阴沉下去:“别逼着本宫将治军杀敌的千种手段,都用在床第之间!今夜若是不来,先宰了你身边那个丫头。”
檐雨的脸色苍白,在他走后颓然地扶着案桌,缓缓闭上眼。
到这里为止,太子是真的被戳痛了,以前一直在自我PUA,觉得檐雨是喜欢他的,只是碍于身份、环境等一系列因素不好意思表达,但很遗憾,让他失望了。
谢昀的出现带来了危机感,狗急跳墙,不强取豪夺是不行的了。
但他俩是被命运裹挟才走上这一步的,最后一定是,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0031
有花堪折「九」
今日檐雨又不曾出来用晚饭,小萱便给她留了几样菜,端着餐食往房里去。
临到门边时,隐约听见朦朦胧胧的呜咽声,像是在哭泣,她慌忙推了门进去,却看见檐雨将脸侧在一边,抬手在脸上擦了擦,嗓音有些沙哑:“怎么了?”
“姑娘近来清减了不少,原本就瘦,再不好好吃饭可怎么能行呢?”小萱猜她方才一定是哭过,走近时恰好见她露出了半截肌肤在外,那腕侧隐约有些青紫痕迹,赶忙将食盒一丢,上前掀开她袖子。
一大片的淤青堆积在手臂上,看上去甚是吓人,手臂上还有一圈红痕,应该是今日新添,小萱眼中隐隐含泪:“太子殿下也太没轻重了,纵然有天大的怨怼,也不该这样发作在姑娘的身上吧!”
这伤是在般若禅寺弄出来的,檐雨面上有些尴尬,抽回了手:“不要乱说,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只是她的神色越是淡然,小萱越是不信:“姑娘不是毛躁的性子,做事向来四平八稳,怎可能会摔成这副模样?”
说着说着,语气越发高昂起来了:“那日我就觉得不对劲,心里就想怎么是王公公将东西带了回来?姑娘却到更漏将阑时才回房!从前你虽也不爱说话,但也不会终日恹恹,是不是太子……欺负了你?”
檐雨本想摇头,动作却顿住,失语了好一阵子。
小萱的语气不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陛下自立朝后就修拟了「齐律」,所有刑罚都要有具体明目,受刑之人亦需有供词画押,便是后宫也不得随意设私刑虐打宫人,太子这样心狠手辣,不行!我要去禀报内务府总管公公!”
今日卫朔刚威胁自己要宰了她,若是真去了,只怕是上赶着送死,檐雨拉住她一边袖口:“我一个字都还没说呢,你怎么就冒出这么多话来?不是殿下弄的,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那日在宫外摔的,这才归来晚了。”
小萱将信将疑:“那怎么不告诉我,你这几日擦药都是怎么擦的?”
檐雨看着她,浅浅一笑:“告诉你,你又要为我流上不少眼泪,这才没说。我真的没事,晚上你早些睡,今日我去值夜,不回来。”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值夜?”小萱急得跳脚,“我替姑娘去。”
檐雨逗她:“你从前不是最怕太子了?”
小萱眸光扫过她眉眼,嘟囔着:“……其实,殿下倒也,没有那般骇人,那日贵妃宫里的人,给了我本册子,让殿下没收了去,原本我还当是难逃一死了,谁知道他只是叫我回去,还让王公公赏了我糖吃。”
“什么册子?”檐雨有些诧异,那晚着实有些混乱,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卫朔为何忽然像变了个人一样。
或许这个册子,是重要线索。
只见小萱的脸慢慢红了,凑到她耳边:“春宫图册。”
檐雨惊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小萱支支吾吾,最后还是说了,“其实,那晚太子殿下还问我,觉得姑娘是怎样一个人。我还当是姑娘的好日子要来了,谁知,诶……”
檐雨没再说话,她不在乎自己在卫朔心中是怎样一个人,所以也不想去多问小萱是如何回答的,默默地对着镜子收拾起自己的衣妆,她卸了头上的簪子,放进抽屉里,低头瞥见躺在柜子底部的那枚山鬼花铜钱币。
这是今年元夕卫朔生辰时赐下的,原本以为东宫内人都有,可后来隐约察觉,王公公只给了她,便默默收了起来。
此物本是驱邪避凶之用途,然而若是强加于不愿接受的人,反倒适得其反。
檐雨取出那枚铜钱,用帕子包好了给小萱:“找个偏僻地儿,替我丢了吧。”
0032
有花堪折「十」(H)
此时天已全黑,残月高悬,不远处一点昏黄烛火风中摇曳,虚照着芙蓉面,杨柳腰。
王公公正侯在檐廊下,见那道娉婷袅袅的身姿,知道是人来了,快步上前迎了过去,心中安定,面上却是万般纠结:“姑娘总算来了。”
檐雨将手里提着的那盏宫灯递到王公公手里,默了默,缓缓开口道:“今夜,我来值守就是,王公公早些歇下吧。”
“哎!老奴这就退下了。”王公公轻叹了一声,接过了灯。
得太子之令,东宫里外都布了暗卫,今夜任何人不得靠近,他自然也要回避。
曼陀罗花粉是他添在线香中的,那日在般若禅寺发生了什么,猜也能猜得到。更何况今日太子回来之后,取了凉水沐浴净身,料想是食髓知味,却未能再得手。
今夜殿下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檐雨姑娘,王公公想了想,又回过头。
在檐雨推门之前叫住了她,压低了嗓音握住她的手:“殿下性本纯粹,绝非是心肠狠毒之人。贞婉皇后走得早,陛下也不大管他,有些事他没体会过,也没人教过……姑娘,且忍忍吧。”
片刻之后,屋内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
“进来!”
内殿的窗户敞开着,这时节已入了冬月,风也寒凉。珠帘被吹得撞在一处叮咚响,檐雨单手挑开了那些横在面前的纱幔往前走,离窗边越近,越能闻见酒香。
卫朔坐在窗边的桌案上,没束发,方才他摔的那只酒杯,正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
没有杯子了,他就取了酒壶直接仰头往口中灌。
“殿下不该在在房中饮酒,有失体统。”檐雨蹲下身,收拾那一地残局,她想从腰间取帕子包住那些碎瓷片,可空荡荡的,这才想起来,刚才已将帕子给小萱。
她只得暂且将瓷片托在掌心。
卫朔从桌上一跃而下,神色不明地望着她:“我当是谁,原来是本宫的女太傅。”
“不该在房中饮酒,那该在房中做什么?”卫朔说完后,往口中灌了一大口酒,欺身贴上来,只用一只手就环住了她的腰身。
“教教我?”
那话里嘲讽的意味十分明显,暗示也十分明显,檐雨的手心紧了紧,忽然升腾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凄楚与悲凉。
有些事一旦起了头,就不会轻易罢休,非得是要分出个你死我活。
譬如改朝换代,譬如男女情事。
她与卫朔因这两桩事情纠缠,只怕不能善了。
手里的锋利瓷片,是否能给他们一个解脱?
卫朔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一样,忽然捏着她手腕一用力,就将那些瓷片打落在地上。他不再浪费时间,摁着檐雨的后脑就吻了上去,将口中含着的酒渡入她口中。
温热的酒液顺着喉管流进身体时,檐雨险些呛出泪来,她止不住地咳嗽,津液与酒顺着嘴角滴落,还有不少流进了颈间,又湿又凉。
卫朔吻得急切,软舌在她口中匆匆抽插搅拌后,竟沿着她嘴角一路舔到了香肩,把那些水渍吃得干干净净。
见怀中的人毫无反应,他忽然心中爱恨成狂,想也不想,将她打横一抱,扔到了床上。
檐雨重重地砸在床上,纵然身下铺着软垫,还是晃得眼冒金星。
下一瞬,卫朔覆身上来,以骑坐的姿势跨在了她的腰上,毫无耐心地撕扯掉她的上衣,强行要入的架势。
整个上半身都裸露在外,两只圆润的乳房被他掐着晃动,颤颤巍巍。
卫朔见她紧咬着唇,眉头拧成一团,却仍旧是一言不发,眼神暗了暗,失笑出声:“知道你是个能忍的,今夜偏要让你叫出声来!”
说罢,他低下头,长指捻住一边乳头,揪拽着送进自己口中,改为用牙啃咬。
柔软的肉珠在唇齿间翻滚,卫朔坚硬的牙齿咬上去,软肉陷下去了一半,舌头再舔时,已有深深的一道齿痕,方寸之地,没一会儿就被他咬得红肿,有些刺痛。
他只听见丝丝抽气的声音,仍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眉心跳了跳,怒气渐涨:“听不懂我的话么?还是不愿意叫出声来?嗯?”
话音刚落,遂又张开了口,吞进去半只乳房,另外一边也不放过,在掌心中狠狠揉搓。两只白嫩的奶,被连番蹂躏,没一会儿上面就都布满了唾液与指痕。
看上去淫靡香艳。
比那春宫图中绘制的,还要诱人。
0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