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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宁宁双手握拳,给自己鼓气,

    我一定会找到妈妈!

    另外一边。

    陆落竹试图推开假山的小门,估摸着自家崽崽估计找不到,她应该适当给点提示,比如说把门推开一条缝,让宁宁知道有这块区域的存在。

    结果。

    门根本推不开。

    再试试看。

    仍然推不开。

    陆落竹推门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凝固住——

    不会吧?

    alpha无法维持脸上的淡定,她用力又推了几下门,纹丝不动。

    陆落竹面上淡定,实则目光求救似的看着摄像头的位置。

    丢大脸了。

    好消息是她今天的题写完了,祁梓没理由扣她的零花钱,坏消息是,祁梓可能会因为她太丢人而不让她回家。

    陆落竹捂脸失笑,手上的灰尘蹭在了脸颊上平白增添了几分蛊惑的意味。

    事到如今……

    陆落竹拿起手机,思考要不要黑幕一下,打电话给节目组最大的投资人,让投资人小姐把这一个片段剪掉。

    第63章

    你弄疼我了

    第六十三章

    祁梓接通了陆落竹丢人现眼的电话。

    电话里陆落竹支支吾吾大半天,

    都没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祁梓只能在片场抽空拿出手机看直播画面。

    片刻后,

    祁梓:“。”

    在小型摄像机前,陆落竹半靠在背后的脚手架上,她面前有一盏应急灯闪烁,膝盖上还放着今日份的习题。

    看上去很头悬梁锥刺股。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祁梓:“知道了,我让工作人员把你放下来。”

    电话那头陆落竹还想说什么,却见祁梓直接把电话挂断了,好像多听她说一个字,都有损祁梓高不可攀的形象。

    望着手机传来嘟嘟声,

    陆落竹摇摇头失笑。

    她的祁老师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贴心。

    不仅贴心,素质也很高,这都没有当场骂出声。

    陆落竹自知理亏,

    她乖乖地等候工作人员把外面的门打开。

    悬在半空的门刚推开一条缝,陆落竹便听到了宁宁委屈巴拉的哭声。

    “呜呜呜妈妈妈妈,我找到妈妈了QWQ”

    宁宁站在下方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睛早就被泪水浸湿,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破碎的光,她连怀里的小青蛙玩偶都不要了,

    只有想要回到妈妈身边。

    宁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小小的孩子已经很懂事了,

    她知道妈妈不是不要她了,而是妈妈遇到了危险。

    宁宁不应该大哭大闹,

    应该更加努力地去找妈妈。

    可是宁宁心里真的好难受嗷。

    她离不开妈妈嗷。

    陆落竹从梯子上下来,

    不忘把她的书本放到包里。

    她一头便撞上了,

    宛如不小心被关到门外的小猫咪一样的崽崽。

    宁宁一头埋到了妈妈身上,

    鼻涕眼泪使劲往陆落竹身上蹭。

    哭到打嗝。

    陆落竹:“……”

    陆落竹:“别哭了,再哭就抽抽了。”

    陆落竹抬头对上了欲言又止的安淞。

    安淞嘴唇嗫嚅片刻,

    “你是咱们组中唯一没被找到的人。”

    陆落竹:“?”

    安淞对陆落竹是服气的,她如果有陆落竹的胜负欲,干什么都能成。

    安淞缓缓举起了一个大拇指,无声说:牛逼。

    陆落竹:“……”

    陆落竹把自家崽安抚好,宁宁好像知道不应该大哭大闹似的,很快就不哭了,只是可怜巴巴地流眼泪,随即用小爪子把眼泪抹干净,把额头贴在妈妈的脖子上。

    陆落竹:“还好有你母亲给节目组打电话,不然这座城市的都市怪谈再添一样。”

    藏在游乐园里做题的恐怖怨灵。

    宁宁听不懂陆落竹的调侃,但是宁宁可以听懂“母亲”这个词。

    “所以是母亲在英雄救美!母亲从大树妖怪的肚子里把妈妈解救出来。”

    陆落竹:“……”

    好强的理解能力。

    《宝贝向前冲》直播间里:

    “……宁宁你真是好样的,这都能抠出糖来。”

    “如果不是我听到祁梓在电话里表现出的不耐烦和嫌弃,我真的信了你的邪。”

    “那是不耐烦和嫌弃吗?这明明是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呜呜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我老婆真的好宠软饭姐么,如果没有感情的话,直接把电话挂掉就行了,节目组总不能真让陆落竹出不来?”

    “陆落竹推不开门的样子我已经截图保存了hhhhh”

    “软饭姐和祁梓求助的样子好娇。”

    接下来的游戏陆落竹都中规中矩地参与,宁宁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在陆落竹身上,不愿意松开手。

    直到节目拍摄结束,嘉宾在后台等待车辆准备。

    陆落竹打着哈欠刷手机,宁宁摸出妈妈的一缕头发,试图给妈妈编一个麻花辫。

    安淞:“我先走了,最近我工作比较忙,真羡慕你这种把床当工位的人。”

    陆落竹抬头,她疑惑地看着安淞。

    这位姐不阴阳怪气就不会说话?

    金丝雀从兜里掏出一个车钥匙,在半空中摇了摇,“如果你知道我的时薪,一定会羡慕我好命。”

    安淞:“……你也不怕教坏小孩子。”

    嫉妒了。

    有的人苦练唱功只为出人头地,有的人床上用功就能大富大贵。

    陆落竹:“宁宁从小就知道该靠自己的努力赚钱,你以为金丝雀好当?”

    安淞的经纪人站在门口绝望的捂脸,视线不经意的和钱千千对视。

    两个经纪人的运气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

    安淞的经纪人真想把自家艺人给扯回来。

    她是疯了么,没事和陆落竹搭什么话,还嫌争议不够多么。

    一个靠自立自强走强势alpha风格的超一线歌手,和人背地里讨论该怎么当吃软饭。

    说出去崩人设了。

    安淞挑眉:“难道不好当?”

    陆落竹莞尔:“我看你资料上是本科毕业吧,你就本科毕业还想吃软饭?现在金丝雀的门槛至少研究生,不然你以为我干什么要考研?闲的?”

    “哪位金主的脖子上愿意留下本科生的吻痕?”

    安淞脸色突然一红:“你特么——”

    你搁这学历歧视?!

    安淞破防要揍陆落竹,被经纪人用力拦住,塞到车里。

    钱千千用手缓缓捂住眼睛。

    钱千千绝望:“够了,你少说几句。”

    钱千千捏了捏发疼的太阳穴,还觉得让陆落竹带宁宁,估计是个错误的选择。

    好好的一个孩子,别小小年纪就养歪了价值观。

    别的嘉宾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陆落竹在原地,她去角落里接了一个电话,眉目收敛,表情没有平时的放松惬意,她的嘴角抿直了一条线,淡漠地点头应了几声。

    “知道了,把人扣住,挂了。”

    “我现在没工夫管陆家的事,有新的情况发我邮箱。”

    钱千千听不清具体的对话内容,她侧目看着眉眼中阴霾还未散去的陆落竹。

    只是眨眼工夫,陆落竹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了平时她熟悉的样子。

    温柔亲切,又有些不羁。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钱千千的车停在户外的停车场,她找了一把伞,正准备打伞带陆落竹回去,

    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两人面前。

    车灯如剑破开雨幕,轮胎溅起地面的积水,水花洒在了距离陆落竹鞋尖一厘米的地方。

    车窗拉下,露出驾驶位上漂亮女人的侧脸,戴着钻戒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她淡漠的施舍给陆落竹一个眼神。

    “上车。”

    “你不是在剧组?”

    钱千千本想开副驾驶的车门,鬼使神差间,她让陆落竹先上了副驾驶。

    作为经纪人,她坐在了乘客专用的后座上。

    没有一滴雨落在陆落竹的肩头。

    祁梓的眉眼压抑着一层暗光,她的呼吸比平日都重了几分。

    “我把一整日的戏份都拍完了,我开车把你送到工作室之后,我和陆落竹有别的地方要去。”

    至于宁宁,辛苦经纪人多带一会儿吧。

    钱千千自然尊重祁梓的决定,“好,今天在现场遇到的不愉快的事?需不需要我替你去沟通?”

    祁梓的指甲几乎要嵌在包裹方向盘的皮革上。

    “没,没人敢和我发生不愉快。”

    钱千千心想也是,全程她没说话,直到车停到工作室楼下,钱千千才一步三回头地抱着宁宁离开。

    “真没发生不愉快的事儿?难道是哪个妖艳贱货抢了你的代言?我帮你去查查。”

    “没,不是工作上的事。”

    车门关闭,钱千千站在原地。

    自从她在祁梓身边以来,祁梓的情绪都一如既往的稳定,唯一有些起伏都是和陆落竹有关,不过大多都是对陆落竹表示了厌恶和失望。

    但像今天这样,仅仅是低气压,却不针对任何人,倒是很少见。

    在钱千千看来,祁梓生起气来把陆落竹按在地上打一顿的概率,都比她一个人生闷气要高。

    钱千千离开,车内再次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坐在副驾驶位的陆落竹呼吸加快,她感觉祁梓开车的速度也很快,快到车身都有打漂的趋势。

    “你——”

    祁梓把车停在一片空地上,她的额头顶着方向盘,如海藻般的长发垂落,遮盖住她的表情。

    这该死的疾病。

    祁梓绝望地颤抖着身体,她额头上冒出一层层热汗,宛如豆大的汗珠从下巴上滴落,裹挟着压抑不住的泪水。

    每年她都会在换季的时候信息素疾病加重。

    她以为有陆落竹的标记会好转,却没想到远远不够。

    身体疯狂的想要靠近陆落竹,甚至在片场因为闻到了和陆落竹信息素味道相似的香水,而差点腿软摔倒在地上。

    这具残破的躯体给omega带来了无边的痛苦和自卑。

    只有靠近陆落竹才能缓解身体里的难受。

    祁63*00

    梓在自我厌弃的情绪中不敢抬头,直到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祁梓的身体陡然一僵,她疯狂挣扎,想要远离陆落竹的怀抱,但挣扎的力度,却远没有到可以拒绝她人触碰的程度。

    说白了,还是想要人抱。

    像一只恶狠狠哈气的小动物。

    “很难受?”

    陆落竹温柔的声音在耳侧响起,紧接着迎接祁梓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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