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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画面中的宁宁和其中一个小朋友发生口角。

    宁宁仗着体型比别的小朋友高,挥动着小爪子就去抓别人的衣服,小朋友之间的对话从监控里传来。

    “我才不喜欢你妈妈呢,你妈妈不是你的亲妈妈,你是没人要的小孩子。”

    “没人要,没人要羞羞羞,因为你那么凶,所以你的亲生家长才不要你呢。”

    突然被说的宁宁也丝毫不内耗,不像其他小朋友会因为别人的言语而悲伤。

    宁宁用两个肉嘟嘟的小爪子抓住了小男孩的嘴。

    她用两个爪子疯狂的揪对方的衣领,直到那个小男孩被摇吐了,宁宁还没有松开手,仗着小朋友胡搅蛮缠的那股劲,往对方的脸上抓,没一会儿,那小男孩的脸上被抓的全是红印子。

    不一会,监控里传来的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陆落竹沉默了半晌,她看了看监控,又看了看园长,最后目光落在了宁宁身上。

    “虽然是那个小朋友说得不好,但是是宁宁先动的手。”

    园长知道那小男孩说的不对,园长自然也知道宁宁的家庭背景不容小觑,所以这才在办公室里提及此事,希望宁宁以后收敛一点。

    陆落竹若有所思,“要不你把那小男孩的家长叫过来,我去道歉?”

    园长:“……”正是因为不想闹大,这才没把对方家长叫来。

    陆落竹:“如果人没来,那我只好默认那小畜生,有人生没人养,与其在这上那么贵的幼儿园,不如早早去外面捡垃圾,垃圾桶才是最好的归宿。”

    第60章

    只是医学治疗而已

    第六十章

    陆落竹一时心直口快,

    说完办公室一片寂静。

    刚准备推门而进的老师听到陆落竹这话退出去半步,又抬头看了看门板上的标牌。

    这是园长办公室?

    这真的不是什么菜市场的骂街现场吗?

    陆落竹说完后抿了抿嘴唇,

    一时间觉得她这张嘴确实有点该死。

    哪怕走远点说呢,何必在园长面前骑脸输出。

    怪不得祁梓要啃她的嘴巴

    她确实该好好管管这张嘴了。

    陆落竹还想说什么找补,园长已经面露绝望,要把她给赶走了。。

    也不知道这位孩子的家长是护崽心切,还是单纯的没素质。

    园长一想到陆落竹的身份,和她有钱得要死的老婆,顿时其实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陆落竹被恭恭敬敬地请到大门口。

    宁宁听不懂大人之间说的话,只能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了看园长阿姨,

    又看了看陆落竹。

    宁宁开始啃手指。

    “妈妈在和人吵架吗。”

    宁宁虽然听不懂陆落竹刚刚说什么,但也知道妈妈在和人起争执,至少在气势上妈妈不能输。

    宁宁会捂着小爪子开始给妈妈加油鼓劲。

    “捡垃圾就很好啊,

    宁宁从今天开始要随地扔塑料瓶,给捡垃圾的人多制造一点收入嗷。”

    陆落竹:“……”

    陆落竹心想你闭嘴吧,把自家崽绑到后座的儿童座椅上,一时间不敢抬头看园长的表情。

    园长面容复杂,心想宁宁真的不会长歪吗。

    于是,

    当天晚上祁梓就听闻了,

    陆落竹在园长办公室里的大放厥词。

    祁梓躺在单人沙发上敷面膜,

    看到陆落竹抱着崽在厨房里录美食视频。。

    她斜眼看了一眼炖汤的alpha,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正在厨房里忙活的陆落竹,

    身上穿着有粉红色蝴蝶结的小围裙,

    头发温婉贤惠的披落在肩头,

    银葱似的手指握着沉重的砂锅,

    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祁梓不用想也知道,视频发出后会引得观众如何赞叹。

    今日炖的是栗子山药排骨汤,

    栗子的香味融化在汤里,一贯对饮食十分克制的祁梓,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脸上敷着的白色面膜,固定了她的表情,只能用余光窥探砂锅里的景象。

    视频录制完成。

    负责陆落竹拍摄的工作人员陆续离开,每人都分了一碗汤。

    陆落竹把身上挂着的粉红色蝴蝶结围裙摘下来,这才注意到祁梓复杂的目光。

    她笑眯眯地走上前,盛着金黄板栗和软糯排骨的汤碗推到她面前。

    “喝点吧,尝尝味道怎么样。”

    祁梓没有动勺子,她把脸上的面膜摘下来,用水洗干净脸后,不轻不重地又哼了一声。

    如果她身后有条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陆落竹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她不明白祁梓为什么生气。

    直到面前难伺候的omega开口,

    “从明天开始让我带孩子,你一天要打三份工让你带孩子,属实是难为你了。”

    陆落竹坐下的动作一顿她挪了挪,蹭到祁梓旁边,

    “只是上班而已,除了有点想死也没啥压力。”

    祁梓的嘴角抽了抽,她懒得和陆落竹沟通,把热腾腾的汤碗捧在手里。

    浓郁的板栗香味裹挟着肉香在舌尖绽放,祁梓舒服地眯起眼睛,

    她小口小口地喝汤,姿势很优雅,祁老师用优雅的姿势,唰唰喝完了一整碗汤。

    把空了的汤碗推到陆落竹面前,示意她再舀一碗过来。

    宁宁像只小猫似的探头探脑。

    她今天晚上已经吃饱了,妈妈不让她喝汤。

    可怜的崽崽把下巴架在祁梓的膝盖上,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仰视母亲。

    敷完面膜的母亲好美,皮肤好白好透。宁宁的母亲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母亲。

    “明天你陪我一起去话剧排练,下午陪我去剧组。”

    “好嗷!”

    祁梓把自家崽提到身上,抬手揉了一把崽崽的发丝,把她梳理整齐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陆落竹听到祁梓的安排,表情变了变,最终不可置信地把空了的碗放下。祁梓是认真的,她不想让她带孩子了?

    陆落竹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omega是什么意思?

    不想让她带孩子了?

    陆落竹站在原地,心里空落落的。

    她不动声色地盛了一碗汤,在汤里多加了两块排骨进去。

    alpha金丝雀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玻璃汤碗源源不绝的散发着热量,把她的指尖烫得通红。

    alpha没有任何想要诉说委屈的想法。

    alpha孤独又可怜的站在原地,她低眉顺眼,像个被叮嘱冷落的小情人,又像极了没有任何生存能力,只能依附于人的菟丝子花。

    现在她唯一的依靠没有了,

    可怜的花朵,只能垂落在地上,等待下一位心善的人去怜惜她。

    陆落竹并不算喜欢孩子,但是和宁宁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她没有产生任何烦躁的情绪。

    宁宁是她和祁梓的孩子,即便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她亲手养大的崽。

    现在祁梓不让她继续养崽了。

    祁梓看陆落竹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她诧异地抬头看到手指已经被烫红的alpha一声不吭,浑身上下都散发湿漉漉的潮气,像是只在角落里阴暗生长的蘑菇,

    又像是一只被人遗落在大雨天里的小狗。

    真会装

    如果是旁人,祁梓或许还会心软几分,但是搁陆落竹身上……

    祁梓只能说如果陆落竹都入行几年,这以后哪能轮得到她来当?

    祁梓和宁宁玩了一会儿接抛球的游戏,手工缝制的小沙包被不轻不重地扔出去。

    宁宁嗖的一下弹射起步——

    如只雕猎物的猫猫似的,抓着沙包跌跌撞撞地跑63*00

    到祁梓面前,紧接着沙包又被丢了出去。

    气氛和睦,完全没有陆落竹可以插足的空间。

    直到宁宁累得下一秒就要睡着,祁梓才把崽送到楼上的房间里,而陆落竹仍然孤寡地站在原地。

    “那小畜生……我是说那小男孩说话很难听,我没有去找家长,已经很给园长的面子了。”

    陆落竹干巴巴解释,她把温度适宜的板栗山药排骨汤递给祁梓,“板栗和排骨不易消化,你少吃点,吃不完可以给我吃。”

    陆落竹心里说不上的失落,当然她也有演的成分。

    她的金主姐姐总是很容易心软,就像现在这般,如果祁梓真的生气,不会和她亲手熬的汤。

    陆落竹的嘴角往上勾了勾,她从善如流地坐在了金主姐姐的身边,拿起气垫梳给她梳理长而卷曲的头发。

    时不时拿起一缕发丝,在手指间把玩,然后又用鼻尖嗅了嗅。

    很香。

    是她买的薄荷香味的洗发水的味道。

    看,嘴上生气的金主姐姐,实际上会用她买的洗发露,会喝她熬的汤,会贴上她买的卡通腺体贴。

    太可爱了。

    陆落竹忍住笑意,她小鸟依人地给祁梓梳好头发,又用鼻尖蹭了蹭她微微起伏的腺体。

    “我可以带好孩子。”

    祁梓奇怪地瞅了她一眼,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不喜欢孩子,我可以帮你分担任务,难道不觉得开心吗。”

    “你……我开心死了。”

    祁梓听说了陆家有人要找宁宁的事,她同样也挂心。

    孩子在幼儿园怕是不安全,至少在彻底把陆家这件事解决完之前,祁梓都不可能让宁宁身处险境之中,唯一的方法是把孩子带在身边。

    不过这也藏着祁梓的私心,她太久没有和宁宁单独相处了,总是忙于工作的她无法顾及家庭和亲情。

    只有她赚更多的钱,才能给宁宁最好的保障,若非情非得已,她当初也不会把孩子给陆落竹带。

    作为母亲祁梓很不合格。

    omega沉浸在作为人母失职的低落心情中,突然她的腺体被不轻不重地蹭了一下。

    祁梓在猝不及防间,喉咙里冒出了甜蜜的闷哼声。

    “陆落竹,你在干什么!”

    祁梓气得瞪圆的眼睛,她下意识要挣脱陆落竹的拥抱,但下一秒她就被狼狈地推倒在了沙发上。

    头顶的水晶吊灯亮得刺眼,祁梓咬住下嘴唇,目光警惕地看着楼上宁宁的房门。

    睡着的孩子不会推门出来,但祁梓无法完全放下心。

    她身体紧绷到极致,看陆落竹的眼神,在愤怒之余隐隐有了求饶的意思。

    “我承认我不会带孩子,在对待宁宁的事情上有许多处理不成熟的地方,但是你不能剥夺我带孩子的权利。”

    alpha控诉的隔着腺体贴对腺体又啃又亲,

    隔着一层薄膜的亲密宛如隔靴搔痒,祁梓的眼角很快被逼出泪水。

    “像我这种身份的人,能够得到金主的信任已是不易,您不能剥夺我孩子妈妈的身份,如果没有孩子放生若生了一日您不喜欢我了,那又该让我如何自处呢。”

    半真半假的话在耳边缭绕,祁梓的耳廓彻底红透了,她低声骂了一句脏话。无比痛恨陆落竹这张搬弄是非的嘴巴。

    充盈着美妙梨花香的腺体贴被撕开,里面已经汁水淋漓。

    陆落竹将双唇贴在等待刺破的腺体上,祁梓的脖颈和脸颊已经完全染上了樱花色……

    “你别闹,宁宁还在房间里。”

    “已经失去了孩子的陪伴,难道我也要失去老婆的偏爱吗。”alpha带着笑意埋怨道。

    犬齿却毫不留情地刺破了她的腺体,给她的omega进行又一次的治疗。

    是的,这只是医学治疗而已。

    在陆落竹的辛勤耕耘下,冷心冷清的omega影后没有收回昨天的命令。

    次日,

    陆落竹一早单独在房间里醒来,原来是她的身侧已经没有人了。

    另外一半的床早已冰凉,不知道祁梓什么时候离开。

    她下床,趿拉拖鞋走出房间,推开了宁宁的房门,房间里空无一人小被子摊开在床上。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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