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更恨爸爸当初承诺的没有做到，和她离婚了。

    她控制不住爸爸，就变本加厉的控制我。

    让我爸爸痛不欲生。

    让我爸爸愧疚的要弥补更多，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我是她将来拿捏爸爸的筹码，她不可能轻松放我选择爸爸。

    “抱歉法官，我刚才……”

    她哽咽了，是一个柔弱母亲的脆弱感。

    法官忍不住柔和了几分：“不用着急，我们在问问孩子。”

    “嗯，晓晓，你选择爸爸，是因为爸爸比我工资高吗？妈妈跟你保证，我所有的工资都会花在你身上，我会让你接受良好的教育，不会让你吃一点苦。”

    法官听了这话，眼神严肃的看了一眼爸爸。

    爸爸想要辩解，可又嘴笨的说不出来。

    他性子木讷，只会开车，跟人交流的很少。

    妈妈的话让我想大笑一场。

    妈妈这样的谎话，放在上辈子骗骗那个单纯无脑的我还行。

    上辈子我就是被她这样的话骗了。

    我退学之后，妈妈说我已经成年，可以去打工养活自己。

    妈妈说：“工作才是一个人修养自己最好的场所，你好好工作，让你那些同学老师看看，就算你没有学上，也一样比他们优秀！”

    我同意了，很高兴的去了妈妈帮我找的厂子里干活。

    我的工资卡都是妈妈张管着，厂里管两顿饭，我妈妈说我的钱帮我存起来将来当嫁妆。

    晚上那顿饭让我不要吃，全当减肥。

    可我一米六五的身高，体重从来没有上过一百斤。

    可笑的是，我当时为了让妈妈认可我，竟然没怀疑过她的话。

    我的工资我到底都没花过一分。

    后来我才知道，这些钱都被我妈打牌输掉了。

    她的牌友都说妈妈是散财童子。

    而我打工后，妈妈骗爸爸说我去了私立学校，学费更高，问爸爸要了更多钱。

    还拒绝爸爸见我。

    我和爸爸就这样被妈妈两边欺骗。

    直到我死我都没有再见过爸爸。

    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如果我没有选择妈妈，她就不没有借口问爸爸要那么多钱，爸爸的生活一定会轻松很多的。

    我心中再次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动摇。

    “法官，我已经决定选择和爸爸一起生活了。妈妈之前带我已经很累了，妈妈日子过得真的很不好，我不想拖累妈妈。”

    法官听的一愣。

    妈妈咬了咬牙，而爸爸则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淡定的脱掉了新的外套，露出里面破旧还小一号的衣服。

    众人都沉默了。

    我心疼的看着妈妈道：“妈妈，我知道你生活过得不好，我现在没有能力帮你分担，我选择爸爸，这样你就能轻松一点。法官我跟着妈妈从来没有穿过新衣服，因为我的妈妈没有钱，还有，这件新衣服是妈妈从别人店铺里借来的，吊牌都没有摘，因为妈妈说过了今天，这件衣服还要还给别人，绝对不能弄脏。妈妈。我里面衣服是脏的，你还是把这件衣服收起来，否则别人肯定不会给你退，那你就没有生活费，我做手工的钱也不够咱们生活。”

    我为难，心疼，还愧疚。

    法官没料到还有反转，看向妈妈的眼神透着审视。

    而爸爸则问妈妈；“为什么会没有钱？孩子怎么穿这么破旧？我给你的……”

    “你闭嘴！”

    妈妈打断爸爸的话，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来。

    她转向我，温柔道：“晓晓，你到底在胡说什么？说谎话的孩子没有人会喜欢的你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再次对法官道：“妈妈说的对，我应该说实话。我每天放学后妈妈都会让我做手工，我做到一两点一天才只能挣十几块钱，还不够我和妈妈一天的生活费。妈妈说她的工作出了一点状况，所以我们才会很辛苦，而爸爸并没有给生活费，爸爸，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和妈妈？你难道不爱我吗？”

    我冲着爸爸质问。

    而我妈妈则心虚的想让我闭嘴，可看到法官严肃的神情，顿时自己闭嘴了。

    “我，我给钱了！我每个月最少给一万块家用！家里怎么可能没钱还要你做手工呢？怪不得你眼底都是乌青，你妈妈说你是学习学的，没想到是做手工熬夜熬的，法官！您看到了吗？我女儿跟着她妈妈受的是什么罪？把孩子判给我吧！我来养活晓晓！”

    爸爸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疼的样子让我的心缩了缩。

    爸爸是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