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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他转身就要走,却发现门窗从外头锁住了。

    “沈妙仪!你这是做什么?!”裴彻脸色铁青,同时感觉身体燃起些不寻常的热感。

    沈妙仪看着曾经与自己甜蜜恩爱的男人,如今对自己弃如敝履,忍不住悲凉一笑,看着他道——

    “你我是夫妻,我想留你过一夜,也是情理之中吧。”

    裴彻厌恶至极,“你以为,锁了门窗能留得住我?”

    听闻,沈妙仪粲然一笑,“我自然是留了后手,你没觉得此刻身上燥热难耐,有些冲动吗?”

    说着,她从一旁拿出小包药粉。

    这玩意,在秦楼楚馆盛行,裴彻就算自己没用过,也见别人用过。

    他瞳孔一震,“拂春粉?你疯了!”

    这粉末药效很快,不过这么几句话功夫,他已经起了身汗。

    沈妙仪扭着身子靠近,柔美的身段一览无余。

    裴彻却抵触她,克制着自己,将她推开,“滚!”

    她摔在地上,撕了假面,挑衅道:“裴彻,你不会还有为沈欣月守身如玉的想法吧?”

    “与你何关!”裴彻猛地往喉咙里灌水,让自己冷静。

    可眼下,却连站立都难受至极,浑身燥热不受控制。

    沈妙仪悠哉笑道:“喝水有用的话,谁还用药啊。”

    裴彻眸光一冷,手中一紧,将茶盏硬生生捏碎。

    “啪”的一声,瓷器碎裂。

    他捏着一片锋利瓷器,朝下刺去,快准狠地在腿侧划开一道口子。

    血的颜色,在黑色裤摆晕染开,并不明显。

    沈妙仪被他的举动惊住,失声道:“你以为,这样可以解药吗?你情愿刺伤自己,也不愿碰我?”

    裴彻眉眼覆上戾色,同时清明不少,他扔掉瓷器,一脚猛力踹开房门,大步离去。

    房中,沈妙仪怔怔地看着,不甘地落下屈辱的泪。

    两世,两世啊!

    她竟都是被丈夫厌恶的存在……

    *

    腿上的伤,只能暂时转移注意力,无法真正控制住欲望。

    拂春粉这种东西,始于勾栏,没有解药。

    因为用这东西的男人,都不需要解药。

    他意识清醒,却又不受控地想要沉沦。

    不知不觉地,朝着青云院靠近。

    他想,想央央。

    想看看她,只要看看她就好。

    转眼间夜幕已经降临,他一身黑色融于黑暗,未多作思考,用轻功飞上了房梁。

    他武艺出众,轻巧地落在青云院主屋上,很难被人发现。

    *

    主屋内。

    沈欣月已经帮裴云瑾检查过伤口了。

    她的评价是,还没好,不适合做那事。

    又考虑到裴云瑾年轻气盛,她干脆和衣而眠,穿得严严实实,深怕勾起他的欲念。

    房中烛光微暗,裴云瑾穿着白色亵衣,再看向来怕热的妻子,穿的就跟房里有采花贼似的,心里很不舒服。

    他眸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失落,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处,郁闷地皱眉。

    直到她浅睡时,他忍不住朝她靠近,再靠近些……

    沈欣月皱着眉,梦里仿佛坐在小船上,随着海浪的波动,一会上,一会儿下,心情压抑又澎湃。

    说不出来的难受。

    直到醒来,才发现裴云瑾贴在她身后,呼吸沉重。

    “怎么醒了?”他第一时间发现。

    沈欣月幽怨地看他一眼,“不要贴我那么近。”

    说了话,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

    都怪他。

    裴云瑾摸摸她热乎乎的脸颊,“要不——”

    “不行,你伤还没好。”她义正言辞拒绝。

    他沉默半晌,思忖着小声试探道:“那我帮你。”

    这火本就是裴云瑾挑起来的,害得她难受。

    沈欣月犹豫着,没有拒绝。

    只听他的声音逐渐遥远,变得沉闷,“稍微等等。”仿佛在做什么心理建设。

    这个时间,青云院内,除了主屋燃着昏暗的光外,只剩下小厨房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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